狠心的父亲。唉,虽然从我出生到现在都没见过我父亲,也不知道他是否还活在这世上,可如果世上的父亲都是如同少年他父亲那般,那我宁愿没有。”
萧湛苦笑,道
“我想跟你说的是,少年当年也很怕狼,可他最终还是射杀了狼王,蛇虽然歹毒,可毕竟力量弱小,只要找准它的七寸,一击即毙命,我希望有一天,你能克服你内心的恐惧,真正战胜它,就和当初的少年一样。”
花卿摇头道
“我不可以,我和少年是不同种类的人。”
他随口而出的话,却让萧湛陷入了沉思。也是,她本来和他就是不同种类的人。
两人拐过山口,看到了军营就在不远处。顺着山路往军营方向走,将到营寨口时,又有一紫衣青年立于马下。
花卿看到紫衣青年的长相后,不禁微微一讶。
“七王爷?”
花卿随着萧湛下了马,她甚是欢欣地问道
“七王爷,你怎么来了?”
七王爷只是勾唇笑着,并未回答她,七王爷身后的侍卫杜青衣近前,行礼道
“太子殿下,七王爷奉今上之命,运送药资和粮草前来应援。”
花卿看七王爷身后,确实有马车,马车上还装载了不少物资,花卿心想,原来,眼前的这个贵气紫衣青年,并不是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也是会做实事的人啊?
七王爷的目光在花卿身上流转,不知为何,他每次看到眼前的这个中原来的女子,心里都会莫名涌上一阵喜悦。而他的喜悦表现在脸上,便是一抹极明媚的笑意,只是很快那抹笑意便被他自己隐去了,他揖了揖手,行了退礼,向军营走去了。
花卿心想,为何七王爷每次都不答她的话?是因为她人微言卑吗?她想不明白,便问萧湛。
“殿下,我见过七王爷三次了,可他每次态度都很好,就是不说话,这是为何?”
萧湛立定,那张向来如罩霜的脸再看向她时,神色竟出奇地柔和了几分。他答
“七王爷,从未开口说过话。”
“从未开口说过话?什么意思?难道,他是个哑巴?”
萧湛不答,花卿自知言失,慌忙捂住了嘴。她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又大又明亮,眸子深邃,波光流转,还眨呀眨的,本来王爷本身是哑巴是秘密亦是忌讳,萧湛听她反问心里本来有些抵触,可看到她可爱的神态后,却浑然忘了之前的不悦。
眼见萧湛低着头向着营帐行去,花卿也只好揣着满肚子的疑问,携着药草走回了军营的厨房。
刚进到里侧,便看到樱吹雪和鬼面夫人对峙站着。樱吹雪看到她后,便从她手里接过箩筐,对她道
“阿奴,这里交给我,你去帮我照看一下患者。”
樱吹雪示意花卿快走,花卿抬头去看那个戴着银色面具,毛发焦枯的女人,不知为何,心里除了生出一股惧意外,还有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类似于想亲近她的情愫,一个奇丑无比的女人,让她又想亲近了解却又后怕,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而雪姐姐此时命她去照顾患者,她便只好点头答应,转身走了。
花卿走后,鬼面夫人问向樱吹雪。
“你说的这个阿奴,她是从何处来的?”
“她是殿下从中原带回来的。”
鬼面夫人略微沉思。
樱吹雪转身将大青叶放入水槽里清洗,本想避而不答,可刚伸手去揉搓大青叶时,一只青筋暴出的手却突然扼住了她,她抬头,戴着银色面具的鬼面夫人凝视着她,声音里分不出喜乐,道
“把你知晓的关于阿奴的一切和我细说一遍。”
樱吹雪感到诧异,她想不明白自己的师父为何会对阿奴感兴趣,也是,她师父看阿奴的眼神也确实像是有故事的样子,但是她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