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北梁有联姻传统吗?这次啊,我们今上准备把最小的公主嫁到北梁去。我们今上,皇子只有四个,但是公主却有十几个,这十几个公主里面,今上最疼爱的就是小公主和婉,你不知道,这个公主,长得可漂亮了,哎,你没机会见到她,真是遗憾。以后有机会见到了,你一定要好好看看,听说过两日,新驸马要来,今上会设国宴”
花卿才不关心杜佑所说的小公主貌有多美,她只关心杜佑说的“国宴”,听杜佑说有多好吃时她就很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
孔子曰食色,性也。
如果做一件事,既能享受美色又能品尝到美食,那么这件事肯定不论艰难与否,都是人生的幸事和乐事。
于是,她听从杜佑的建议,决定蒙着面纱扮作舞娘混进乐舞表演的行阵里。
到北梁驸马迎亲这日,东宫一早便忙开了,尤其太子妃,因为迎亲的队伍是自己的亲弟弟,还娶了当今扶桑皇帝最宠爱的和婉公主,她不禁喜上眉梢,连带着气色也变好了。
“红情,绿意,跟上,走快点。”
红情绿意在背后小碎步跟着,匆匆忙忙间,不小心撞到了同样匆忙的花卿。
“哎呀,你走路怎么不长眼睛啊!”
太子妃听见争执,回头一看,花卿低着头,不停地说着中原话“对不起。”
太子妃听不懂花卿的话,但看她模样自是明白了她是在道歉,若换作往日,她肯定会揪着不放,可今天自是不同,花卿出现,除了觉得晦气外,她并不想和花卿有太多牵扯,何况花卿身旁还站在杜佑。
“算了,阿奴也不是故意的。杜将军,你怎么会和阿奴在一起?你们匆匆忙忙的,这是要往哪去?”
“回太子妃,铁岭营闹时疫,军中缺了几味药材,我们正准备入宫去提。”
太子妃点了点头,今天她还有诸多事要忙,便不再理会二人,匆匆率着红情、绿意走了。
花卿看到三人离去,这才拍了拍“噗噗”直跳的胸膛,暗叹“好险。”杜佑在一旁揶揄道
“瞧你那没出息的模样。”
花卿听后回瞪了他一眼,杜佑也不恼,趁着时间还早,杜佑领着她去了太医署。她仰头一看那密密麻麻的格子柜子,每一个都写着扶桑文字的药名,她不禁犯愁。
“你要什么药,告诉我,我去找。”
“对哦,你既懂中原话,又懂扶桑话,我怎么忘了呢。”
她爽快报出了一连串药名,杜佑让太医署的内侍记了下来,并吩咐对方将药材拾取后,送到铁岭营给樱吹雪。
随后花卿在杜佑的帮助下,混入了乐舞表演的行列中。
正如如杜佑所说,跳舞这件事吧,其实也简单,不过就是踢踢脚,摆摆手而已。
简单!
简直再简单不过了!
可是扶桑的乐曲花卿以前没听过啊,舞娘们时快时慢的节奏她也没跟上。
舞台上的她,完全没有节奏感,因为高度紧张,她的肢体变得十分僵硬。她旋转时,看到身旁的舞娘就像一首首鲜活的乐曲,仿佛她们的每个动作都是一个个乐符,串连在一起,就是一首会跳动的歌。
而她自己呢,你听过刚学习拉二胡的人拉出的二胡乐么?那种锯木头的声音,像极了此时她的舞姿。每一个动作都生硬,生硬到仿佛拉二胡的弓割进了二胡琴身的木头里。
她好想停下来,因为她看到站在萧湛身旁的杜佑,他脸上露出的分明是幸灾乐祸的表情。傻子都该明白她是被他给玩了,前天他之所以那么费劲地忽悠她过来跳舞,分明就是想让自己出糗嘛!
等着,此仇不报非花卿!
坐席上,一身紫色锦袍的七王爷看见舞队之中那一抹不和谐的舞影,不禁定了定神,仔细一看,只见那面纱之上一双剪水双瞳,如涉水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