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继续讲我的故事了。这位仙女护送昭王回了中原后,便住进了昭王府。昭王对她极好,还让她住进了自己的寝殿,可是仙女就是仙女,非凡人所能求啊,没住几日啊,这个仙女便失踪了,听说昭王发了疯似的找她,各国都重金悬赏张贴了寻人榜,就是一直没找到这位仙女。”
花卿听后觉得想笑,心想这扶桑的说书先生也太能扯了,杜青衣见她笑了,便开心道
“我就知道阿奴姑娘你肯定爱听故事,这个仙女的故事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意思?”
花卿认真地点了点头,道
“有意思。”
“那你还想听吗?”
花卿听见这句话直接愣住,因为她看着杜青衣,很明显这句话不是出自杜青衣之口,而七王爷又不会说话,更让她头皮发麻的是,这句话的声音太过熟悉。
她看到七王爷的瞳孔骤然紧缩,花卿本能地回过头去,只见一男子沉默地靠着屏风,他侧着脸,未能窥其全貌。但当那个男子走出来,缓缓抬起头看向她的时候,她却吓得一哆嗦。
“公子!”
她心里又喜又惊,喜的是她魂牵梦绕的人如今就这样站在自己的眼前,这种突如其来的惊喜感使得她心里仿佛被巨轮撞击了般,理智都要被眼前的人给她带来的喜悦所淹没。
惊的是,他竟然会出现在扶桑。她不知道他为何而来,可她笃定,她不可能为自己而来,毕竟,他已经为人夫了。
七王爷听见她唤出这两个字,表情怔了怔,他想到昨夜她睡着时紧紧地抱着自己,不让自己走喊出来的也是这两个字,忽然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再看花卿,只见她神色慌张,匆忙站起身,丝毫没留意绣摆下的餐具,以至于碰倒了桌上的杯盏,一时茶水泼溅,满桌狼藉。
杜青衣怕茶水烫到她,忙呼“小心”,可是滚落的茶壶已经被眼疾手快的七王爷接住,搁回了桌上了,再回头,花卿已经不见了。
“放开我!”
她不知自己何时被带起飞到了墙角,更不知自己快要拉住七王爷的手了, 为何现在她眼前的人却是墨怀瑾?
他一只手卡住了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死死地断开了她要想要逃脱的生路。
她挣扎,他却甚是不满。
“花卿,你竟然不告而别,甚至见到了我你还想逃?”
墨怀瑾讳莫如深地注视着她,他逆着万丈光芒,逆着红火热闹却百无一用的引凤楼背景,那双眼明是给人桃花缤纷的错觉却又不知何时沾染上了离恨的颓唐,寂寞又冷冽,阴鸷且毒辣,犹如暗流涌动的深海,不知不倦已将旁观者的她卷入了其中。
她颤抖着,剧烈地颤抖着,她是打算时疫结束后央求殿下送她去云苍的,可是墨怀瑾的出现却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她多想坐下来和他好好叙叙旧,感知墨怀瑾她在这边生活得有多不习惯,可是当她想到他已婚,他的丈母娘还把她推下了河,她就后背发凉。
她白纤的手摸到扼住自己咽喉的铁手,眼中滑过一滴泪,目露哀伤地道
“求你,放过我!”
闻言他直皱眉。花卿的这番话是认为他对她纠缠不休?他会对她不利?可他怎么会?他在她眼中就是这么一个人?
“你竟然是这样看待我的?”
她太过慌乱,手胡乱扯着,扯到了他缟素的衣袂,一把折扇说时迟那时快飞了过来,宛如一块石子击向他扼住花卿的手,他蓦然松开了手。
回眸一看,那把纸扇又安然地飞回了主人七王爷的手中。
立于席上的七王爷,一袭紫袍,侧首睥睨的眼冷冽如繁星,眉如刀削,鼻如悬胆,发唇如点漆。原来扶桑也有如此风流人物。墨怀瑾用扶桑语道
“阁下,你替花卿出手,想必是花卿的朋友,可是,这是我与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