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让他费解。他心想兴许和北梁驸马暴毙一案或者和铁岭营的疫情有关。不过不论是关于驸马暴毙,还是铁岭营闹时疫,敌对国家的王爷出现在此地,终究是个不好的信号。他打算回去后好好调查一下这位中原来的王爷以及他此次到扶桑来的动机。
不知不觉,已到了岭南香雪海。马车停下,花卿下车时只觉得周遭明晃晃的,她仰头左右看,雪一样颜色的白梅在她的头顶连成了白色的天,那种感觉,就像花开到了天上,又像天忽然弯下身子来,让白梅爬满周身的惊艳。
“好漂亮!”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清香,馥郁了空气。花卿伸出手,落瓣的白梅飘至她的手上,印在她火红色的衣肩上,宛若一只雀跃的白栖息在她的肩上,又仿佛一堆白色的小精灵绕着她飞舞,衬着她已经褪去稚气的脸,真仿佛仙女在仙境。
七王爷怡然自得地摇着折扇,花卿自带天真地笑着,浑然忘记刚刚车上还和杜青衣拌着嘴,而她的身后,白梅烂漫成灾。
七王爷看着花卿,定定地出神,因为,她真的太像谪居凡间的仙了。那种超然脱俗,是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从别的女子身上看到过的。
他收起了折扇,举起手臂拥着花卿,小事见牙不见眼,却让人感觉异常地温柔明媚。花卿有那么一瞬错愕。
七王爷竟然拥着她走?这种暧昧的氛围让她脸颊迅速飞红,她忙躲开,讪讪地笑道
“七王爷,如果我有你那么高就好了。”
她随口而出的没条理的话也让杜青衣摸不着头脑,杜青衣道
“阿奴姑娘,你为何有这番突发奇想?你若像七王爷那么高,那可就不好嫁人了。”
“青衣,为什么你的嘴里永远关心的只有嫁娶问题?我的意思是,如果我有七王爷那么高,或许我们就可以结拜,做个金兰兄弟。”
七王爷不置可否,只是嗤笑着。杜青衣却对她的回答感到不满,打趣道
“阿奴姑娘,你说,你想和七王爷拜把子,该不会是想吃穷他吧?你要知道,你可不是一般的能吃。”
“青衣,你未免也太看不起你家主子,怎么说你家主子也是被封为靖王的七王爷,众所周知靖王管辖了三个洲其中还有两个洲富得流油的呀,我这一日也不过三餐,怎么可能吃得穷他?”
“怎么我听这番话,阿奴姑娘你好像要吃定我们家王爷一辈子似的?”
听了此番话,花卿那本粉若胭脂的脸颊在雪白梅花的映照下更显得绯红了。她有些恼,可杜青衣仍在打趣道
“怎么,我说错话了吗?不过阿奴你说的也对,你别说吃我们家王爷这一辈子都吃不穷,你就是赖着吃他十辈子也吃不穷他。七王爷可不是一般的有钱。”
“谁要赖着吃七王爷一辈子啊?我有手有脚,早晚会回南疆的。若将来有缘,我请你和七王爷吃好吃的。”
她笑得分外开心,那种意味仿佛明天她就能出了扶桑,绕过云苍,直接回到了南疆一样。
杜青衣自是读懂了自己主子的心意,知道萧晔对这个阿奴姑娘格外上心,这种上心已经超越了一般朋友了,何况七王爷看见这位姑娘的时候眉眼实在是太温柔了,不是深陷其中,谁信当年冷着脸把倒贴的姑娘扔出房门的主子就是他?
通过这段时间以来的相处来看,杜青衣对眼前的这位阿奴姑娘也是十分喜欢的,因为他感觉她很单纯,不像王宫里的其他女人那般有心机,可她刚刚那番话倒像是拒绝留下来了?
“谁要去你们家南疆啊,那么远。”
杜青衣故作生气,走在了两人的前面。
南岭香雪海是一处省亲别院,除了绵延不绝的白梅以外,还有一处院落,院落外有一绿湖,绿湖边上,便是七王爷要带花卿去的水榭。
侍女将茶具摆好,纤纤玉指提起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