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住了马,将她拥入怀中,指着天际散开的烟花道
“你看。”
花卿又听得“崩”地一声, 顺着萧湛所指,看到火花把天际炸出了一个大窟窿,大窟窿的云朵像着了火一般往下掉,好像开在天边的火花。
她又惊又喜,惊的是她害怕听见“崩崩”的爆炸声,喜的是她生平第一次见这样开在天际的火花。
“好漂亮!”
“喜欢吗?这叫烟花。”
“烟花?真好看!”
萧湛怕她听见响声害怕,悄悄地给她捂住了耳朵。她浑然忘却自己在他的怀里,看着天际一点点裂开的星花,心里也乐开了花。她笑着问
“这个是扶桑特有的吗?我从未见过在夜空中盛开的花,还开得那么高。”
“其实在扶桑,烟花也并非寻常能见,今夜九月三十,是扶桑的望果节,也是民间男女定情之夜,所以才会有燃放的烟花。你还想看吗?”
花卿开心地点着头。
萧湛让白马继续前行,到了桥头,萧湛翻身下了马,把花卿接了下来,系了马后,萧湛带着花卿下了台阶。
台阶之下,是一条清水河,河面上有些许花灯,花卿看着花灯感觉新鲜极了。
“扶桑的夜感觉比中原有意思多了,天上有烟花,水上也有漂流的花灯。这种感觉真好。”
萧湛伸手去接她,道
“过来。”
她跟随着萧湛的上了一艘船,船家过来,看到两人后,便询问
“官家,要去哪?可需要吃食?”
“随处漂流,到哪就是哪,弄些松子一类的果子,还有杏仁糖霜类的乳糖,还有煮点奶茶。”
他从襟袖中取出两枚雪花花的银锭递给了船家,船家接到银两后,喜笑颜开,答道
“好,官家和夫人稍等,茶食马上就来。”
花卿因为听不懂扶桑话,所以即便船家称呼她为“夫人”她也不知道。她左顾右看,感觉扶桑的船比他们南疆的好多了,扶桑的船做得竟然像个房子,想到此,她便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
萧湛好奇。花卿落座,拍着面前的桌子道
“你们扶桑的船真好,如果哪天我回了南疆,我要建议村长做一艘和这艘船差不多的房船,这样出去打渔的时候累了我就可以躺着休息啦!也不用怕被海浪打翻,总之,比我们南疆的小竹筏好多了。”
萧湛心想,她果真是不懂扶桑话的,所以才不会在听到船家的称呼时感到惊讶或困窘,不然以她的性格,势必是要求纠正且窘迫到要钻地洞的。
说话间,船家的女人便拎着茶壶过来,女人想替他们沏茶,萧湛却示意放下便可以。
“我们自己来。”
船家的女人走后,他将奶茶倒入一个酒杯中,推向花卿。
“阿奴,喝茶。”
花卿拿起酒杯,一看,茶的颜色看起来有点像她们南疆海滩那种细沙子的颜色,闻了一下,还挺香的。
“这又是你们扶桑的特色?酸不酸?”
“你尝尝就知道了。”
花卿心想,算了,酸了也认命,谁让这细沙一般颜色的茶闻起来那么诱人,她浅浅地喝了一口。
嗯,好喝。她又喝了一口,真好喝。她“咕噜噜”地喝了一大杯。
然后把清空的杯子递给了萧湛。
“再来一杯。”
萧湛配合地给她倒上,她又闻了一口,真是香甜,喝在嘴里,也顺滑得不像样,纯奶喝起来会腻,纯茶太涩,但奶和茶撞在一起,加了糖的奶茶。她却喝了一口后上瘾了。
她看见船家的女人掀帘而入,端进来一些干透的果子,她以为那是瓜子,便抓了一把想磕着吃,可萧湛却告诉她,这并不是瓜子,而是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