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被黄四呈这一举动弄得有点莫名其妙。
“恩公莫不是不记得昨日为我演卦之事?”黄四呈疑问的看着我。
这时我才反应过来,莫不是这弑命散还有副作用,却叫人记忆力这么差。赶忙答道“记得记得,当然记得。”
“恩公,您卜的卦,当真应验了!”黄四呈再一次激动的说道。
我端坐在床上,心想肯定成功啊,我明明知道这件事啊。这次我一定要端住了,利用这个机会,离开这个“人皮客栈。”
“不必大惊小怪,这有何难,我之卦术,算无遗漏,神算子乃便是我。”我静静的说道。
黄四呈与那女子面面相觑,激动中又带着崇拜的表情让我很是享受。
黄四呈突然站起来,向我行了个礼。“小人黄四呈,这是拙荆,名唤谢英兰,我夫妻二人本都是江宁府人。世代务农。后因小人我失手打伤了权贵子嗣,被官府污为乱党。无奈之下易容逃往松江府,投靠小人叔父一家。本以为可以与世无争,种粮耕地。
不料祸起萧墙,一日我与英兰前往松江府送粮,杨浦一干人等前来圈占家中田地,叔父与其发生口角,杨浦称其阻巨龙修建,下令将叔父一家7口逮捕入狱并处秋后问斩。
我二人返乡后见家中尽是官兵,迫于自保未敢上前。只得来此地等候消息。后路遇行人问道,说是叔父一家,已已被问斩。”黄四呈涕泗横流,一边哭一边道“若若不是叔父收留,我定无今日。此仇一日不报,我一日不得心安。”
黄四呈用袖口擦干眼泪,咬着牙说道“还请恩公再为小人卜上一卦,就卜那杨浦明日人在何地。”
听了黄四呈的境遇,我很是同情。但一想到黄四呈逼我服毒药,给我戴人皮面具。我就心生不满。再说了,这杨浦明日在什么地方我怎么可能知道。便心生推却之意,但推却也不能太跌面子了。
“你妻子用活人做人皮面具,不知害了多少无辜性命,我若帮你,便是老天爷也不允。”我闭眼说道。
黄四呈一脸疑问,回头看了看他妻子,捡起地上的人皮面具,“恩公是说这个?”
“正是。”
黄四呈张开嘴巴,一口咬在人皮面具上,说“恩公误会了,这哪是用活人做的,这是小人用玉米面糊做的。定是家中拙荆说了什么疯言疯语,让恩公误会了。”黄四呈回头呵斥女子“英兰,还不过来给恩公赔罪!”
谢英兰低着头走过来向我作揖“恩公,小女子以为恩公有意害我丈夫,故说来吓唬恩公。恩公大人有大量,且不与我这女子计较。”
“就是就是,恩公您大人有大量,莫和她一般计较。”黄四呈在旁附和。
“这这那就算这是米面做的面具,且就凭那弑命散,我也再不能帮你。”我继续为自己找着冠冕堂皇的借口。
黄四呈哈哈大笑,“恩公,你可知那弑命散是何物?”
“何物?”我问。
“就是您写的药方,做给我家小儿的药物啊。”黄四呈说道,那日身上带了一丸去抓药,后为自保只好出此下策唬你。实是不该。”
我心里一万个不乐意,好歹我是一个穿越者?就被如此玩弄,却还是不甘心,“那解药呢?”
“便是那熬药的残渣”谢英兰说道。
“你你们你。”我气得话都说不上来。
“恩公,我们真的是好人,从未伤及无辜,还请恩公帮我一帮。”黄四呈连连作揖求道。
“出去出去出去,我不会帮你的。”我愤愤的说。
“恩公,小人求你了!”
“恩公,小女子也求你了!”
二人竟又给我跪了下来。
我正想继续推却,大门外传来了声音。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