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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脱臼了。”罗里曼看着陈风说道。
陈风客气的点了点头,将右手搭至左手手肘处,慢慢的闭上眼睛,五根手指开始施展正骨术,口中还念念有词“正骨有法,行医有道;手摸心会,欲合先离,离而复合;手摸心会,旋转屈伸。”
只见陈风用手触摸脱臼部位,手法先轻后重,由浅入深,从远到近,两头相对,连连点头,感觉摸清了脱臼的实际情况,再用右手握臂远段,在拔伸下围绕手肘反向旋转,恢复臂肘的正常生理轴线;随后又用手固定关节近段,握住远段沿关节的冠轴摆肢体,以整复骨折脱位。
整个长春宫的人都盯着陈风,都为陈风捏了一把汗。
陈风停下了动作,睁开眼睛,眼中噙满的,分明全是泪水。
“好了。”陈风轻轻的将左手举起。
罗里曼愈发惊讶,在一旁鼓起了掌,“陈先生的医术让人折服,我再也不说中医不如西医的话了。”
“汝当真不比认输了吗?”太后问。
罗里曼朝宫内鞠了一躬“是的,太后。”
他像颁奖一样举起了陈风了手,“太后,在第二场中陈先生取橘核,我就已经自愧不如了,这自己给自己接骨,我是真的做不到,我认输。”
太后轻声发笑,“这样的人才,我大清国遍地都是,我希望汝回去如实告诉领事。”
罗里曼点头,“我有个愿望向太后请示。”
“但说无妨。”
罗里曼看了一眼陈风,“能不能让陈先生,将正骨术教给我?”
“事若能成,自当满足汝。”太后淡淡的说。
罗里曼没有再应声,又深深的鞠了一躬。
“太后,既然这样,我就退下了,领事让我来递交的东西,我交予李大人了。”罗里曼说。
罗里曼又像陈风行礼,便快步流星,走出了长春宫。
人皆散去,安静的长春宫却又多了几分刺骨的清冷。
“陈风,你可知罪?”帷幔后响起了声音。
陈风压了压情绪,恭敬的伏地,“太后,小人不知所犯何罪。”
帷幔被拉开,传出的是花盆底叩响地砖的声音,声音离陈风越来越近。
“抬头。”太后道。
陈风顺从的抬起头,未敢与太后直视。
“你有三大罪。”太后道。
“请请太后降罪。”
陈风再次压低了头,只看到那镶满了翡翠玛瑙的花盆底锦鞋在眼前左右踱步。
“今日宫中汝多次表露于吾不满,此乃第一罪。”
“太后草民不敢。”
“你医术如此精湛,多年前拒召不奉,陷皇帝于不利,此乃第二罪。”
陈风头上的汗不断的滴到了地砖上。
“你谋杀朝廷命官,实乃第三罪。”
“太后我我”陈风此刻只想见到女儿,哪知会有这一出。
“汝若愿为我办事,数罪尽免,保汝荣华富贵。”太后停下了脚步说。
“太后可否让小人先见见小女?”陈风几乎将脑袋贴在地上,言语中充斥着乞求。
“汝休要讨价还价。”太后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怒气。
“愿听太后吩咐。”陈风放缓语速,无奈至极地压着声说道。
太后听到陈风答应了,心情似乎又变好了,“汝识大体,甚好。”
“不知太后要草民做什么?”陈风战战兢兢的问。
“杀了胡不愚。”
陈风心里咯噔一下。太后若想杀人,何必通过他手?胡不愚到底什么来头?人尚未进宫,却连太后都要杀他?
“你犹豫了。”太后道。
“汝之疑惑我皆知晓。你只需知道,胡不愚与汝不是一类人,他是大清的敌人,是妖怪。此次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