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有可原。
“呵。”宋长宁弯唇一笑“既然小主是替太后办事,奴才自然不好过多询问,还望小主以后谨记着时辰,这宫门若是关上了,想进,可得有腰牌。”
说罢,宋长宁扯下系在腰间的腰牌,递给聂红昭“云秀宫来了刺客,每个人都需要盘查,小主还是拿着这块腰牌进去的好,否则盘查起来,小主也不好交代。”
聂红昭虽然不解宋长宁说得交代是何意,但还是欣然接过,朝宋长宁福了福身,道了句多谢公公,便转身往云秀宫去了。
宋长宁站在原地,看着聂红昭被云秀宫宫门下那两个大灯笼发出来的光,拉长的身影,他莞尔一笑,低喃道“聂红昭?红昭?有趣,真是有趣。”
当聂红昭推开房间门时,一股腥气扑面而来,她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有个黑衣蒙面人用长剑抵住她的脖子。
黑衣人看着她。
手里的长剑突然一抖,跌落在地。
聂红昭吓了一跳,转身,第一反应竟是把门关上。
聂红昭看着被关上的门,有点怔忡,她此刻不应该打开门逃跑吗?
她把手放在门栓上,身后的黑衣人开口“小主人,我终于找到你了。”
小主人。
我终于找到你了。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聂红昭回头,却看到那黑衣人已经躺在地上,没有任何知觉。
聂红昭蹲在地上,扯下黑衣人的面巾,伸手去探他鼻息,气息似有若无,只是昏死过去。
怎么办?
这个人就是刺客?
可听他的语气,他好像认识我?而且此番来云秀宫正是来找我的。
我该救他吗?
无数念头从聂红昭的脑海晃过。
最后她选择铤而走险,救这个黑衣人。
聂红昭点燃房间的灯,从衣柜里拿出药箱。
她仔细看了看黑衣人的伤口,都是剑伤,刀伤,幸好只是伤及皮肉,并非致命。
她把黑衣人拖到衣柜旁边,解开他的衣服,拿出外伤药,细心的为他敷药,白色药粉洒在翻红的皮肉伤,黑衣人的眉毛明显难受的皱在一起。
有知觉便好。
等所有的伤口都涂好药,聂红昭将自己一件衣服撕成布条,每个伤口都包扎好。
等到所有的伤口包扎完成,已经是深夜,云秀宫并没有任何消息再传来。
估计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刺客会折返回云秀宫,偏偏这个刺客又认识她,恰好躲在她的房间。
聂红昭还是留了一个心眼,她不能不防。
她把宋长宁给她的腰牌放进刺客怀中,若真发生侍卫要搜查秀女房间的事情,这个腰牌,也许还能救她一命。
房间里没有别的东西,聂红昭只好胡乱给黑衣人喂了一壶水,然后带着一天的疲惫,倒头睡去。
第二日,天只是蒙蒙亮。
聂红昭睁开眼睛,看到黑衣人正倚在床边,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她睡意一下散去。
黑衣人见她醒来,特别高兴,伸手刮了刮她秀挺的鼻梁,道“你醒了。”
如此亲密的动作,惹得聂红昭一阵脸红,也让聂红昭怀疑自己和这个人的真实关系。
“你为何会在云秀宫?”聂红昭试探性的问他。
“我想你了。”黑衣人笑得一脸坦诚,黝黑的脸上露出一个梨涡。
聂红昭微怔,“你可知,夜闯宫廷是死罪?”
黑衣人耸耸肩,道“可是,我想你了。”
聂红昭有些无语,不知该怎么和这个人说,外面天色越来越亮,相信过不了多久,琳琅就会进来侍奉她梳洗,她必须赶快赶这个人走。
“我现在已经进宫了,秀女这个身份已经注定我是皇上的人了,你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