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小虾不配踏进我将军府的门槛。”说罢他召来一带头的府卫又吩咐着道“愿走的不愿走的,一并拖出去。”
“不许走……”那边见其要走立马慌了神,重新喧闹起来。而后直到传出一阵兵刃的声音来才截止。
“他……”苏离回头看着,只见院中府卫将那些造事的人统统带了出来,毫无意外每人肩头都标配了一把程亮的刀。
白落衡将她的头扭了回来,又提醒着道“看路。”
“这……舞刀弄枪的,怕是不敬吧?”苏离试探着问着他。
“在堂外,已经是收敛许多了。来人却是没有想过在灵堂内大吵大闹有没有不敬亡者。礼尚往来罢了。”白落衡这番解释像是理直气壮似的。他过后又十分欣慰地看着身边这人,故意调侃道“夫人,好生厉害的一张嘴啊。”
“哪有,”苏离否认着他的评价,轻轻摇了摇头,“是她……礼尚往来罢了。”苏离亦重复了一遍,头低低地埋着。
白落衡清楚,方才她亦或是被戳住了痛处,毕竟不会有人愿意听别人贬低自己的。
白落衡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你不必在意旁人说的什么,这种不能选择的事情,任凭一位有头脑的都不会拿这个出来欺人。”
“嗯。”苏离低声应着。
“你没听进去。”白落衡也不遮掩,直接戳穿了她的敷衍。
苏离愣愣地抬起了头,她看着这人一时有些恍惚。
话虽如此,可嫡庶尊卑在世间早根深蒂固,不乏有冲破困囿飞上枝头的——比如自己——可依旧会有人翻出身份说事,从来如此。
苏离不甘的,不是方才那发疯的妇人一通乱咬,而是被提及的隐秘伤痛,一种任凭如何努力都无法改变的身份围栏,死死框住了自己。因为有着庶女身份,仿佛无论何时站在将军府二公子身旁都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是运气,是巧合。
苏离摇了摇头回复着道“没有,我听见了。我并非在意方才那人说了我什么,而是她方才那样过激的行为,究竟是做戏太过还是受人指使,不得而知。”
然而白落衡像是挑错了重点,他追问道“你本来就不在意?”
苏离苦笑一番,继而反问道“在意有用吗?如你所言,身份是不能选择的,那么无论多么在意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