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都弄不明白皇帝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最后苦笑的摇头。
“这事的反响,怕是又不小,日后的日子又没得安生咯。”
正如许不忌所预想的那般,整个南京朝堂早都轰动了。
而所有人在震惊之余,无不将目光看向了礼部尚书朱文奎。
更是有不少人开始有事没事的往朱文奎身边凑,希望能获知捕捉一些蛛丝马迹出来。
谁让眼下朱文奎最大的竞争对手,二皇子朱文圻还远在泉州做知府呢。
在京的皇子中,只有朱文奎被立储的优势最大也最明显,加上早几年便被安排进礼部,负责大明与明联各国之间的协调工作,经常性会见各国的王公大臣,几乎俨然成为了大明的官方发言人和皇室代表。
这怎么看都都像是板上钉钉。
只有朱文奎自己也是心中大惑不解。
自己可从来没有从朱允炆那里得到过一丁点的风声啊。
别说皇帝了,就连自己的母后那,若是知道一点缘由的话,也不可能不跟自己说。
最重要的一点,自己可才在许不忌的问题上,没跟父皇达成政治默契啊。
“安心工作,不要瞎想。”
百思不得其解的朱文奎只能这么安慰自己,只是平素里比以往更加低调许多。
跟暗流涌动的南京朝堂相比,地方的反应可就大了许多。
随着邸报、求是报的登刊,朱允炆加封许不忌为太子太师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天下,各省地区无不震动。
这种震动倒不是说各省开始旗帜鲜明的给朱允炆写信,试探或者直接胆大到说及各自支持,所谓的震动,不过就是看热闹罢了。
立不立储,立谁为储,跟他们这些地方官有什么关系。
平日里该干什么工作还得干,大家都很忙,哪有心情和时间来操皇帝的心。
安心看戏的同时又多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跟天底下抱着看热闹姿态的官员不同,朱文圻此刻只觉得自己屁股都快烧着了。
在得知的第一时间就给朱允炆写了信。
“伏呈父皇台启,儿臣文圻敬上。
许不忌此人起于常熟不第,素来热衷于进行政治投机,因侥幸方窃居高位。
一朝权知天下事,便大肆提拔属官,实为狼子野心,私心深重之辈。
面上高谈阔论,言辞冠冕堂皇,背地里却排除异己,安插亲信。
凡不如其意之官,动辄便为他人扣上一顶政治素养不过关的帽子,或降级、或免职、或直接罢黜。
如此狡诈恶徒,所言所语断不可信。
今敕太子太师衔,儿臣恐此獠会愈发狷狂,百官趋炎附势,必依至许不忌门下,如此便可能更加助长其目中无人之狂妄行径。
故此,儿臣叩请父皇收回成命。”
在这封信里,朱文圻直接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那就是压根不信许不忌说的任何话,哪怕是一个字、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什么高举君父思想的伟大旗帜,什么坚定不移的以皇帝思想为纲,是扯淡,是吹吹捧捧的政治投机。
这就是一佞臣,从发迹之初就靠这招混迹仕途,一路青云直上才坐上首辅宝座而已。
窃权奸贼,有什么可信的地方。
委以重任都不行,更何况还加封这么重要的头衔。
朱文圻的信很快就送到了朱允炆这里,后者当时正跟马恩慧带着小遵鋚喂饭,看罢之后直接将信撕成粉碎。
“反了他个混账东西!”
这一嗓子,直接把遵鋚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嚷嚷什么呢,看把孩子吓得。”
马恩慧也吓了一跳,没好气的嘟哝了一句,便忙活着哄孙子去了。
“反了,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