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宴的笑意残忍又冰冷“他已经死了,这么多年,骨灰都凉透了。”
“疯子。”蛮婆喃喃道。
从始至终,余欢都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没有加入两个人的交谈。
此时,她终于开口,语气很平静“这个手术,危险大吗?”
傅瑾珩在余欢离开后四十分钟,接到了丁尧的电话。
对方在电话里面,语气焦急“先生夫人的定位已经远离海城了。”
彼时傅瑾珩在开会,他当着众人的面,动作急促地站了起来“她去哪里了?”
丁尧咽了一口口水,颤颤巍巍地说“现在人不见了。”
傅瑾珩眉眼之间的戾气,一点点浓郁起来。
“手术哪有不危险的?”段嘉宴笑着,动作优雅地缓缓踱步“余欢,但那是你的母亲,你难道不想救吗?”
余欢觉得,这个男人的心思,实在是有些刁钻。
明明每一句话,都那么不客气,可是偏偏叫人无从反驳。
如果那个命在旦夕的人,是自己的母亲,她怎么能视而不见。
余欢沉默了没有多久,再度开口的时候,余欢很平静“我”
“愿意”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是刚才副驾驶座上的年轻男人,他的眉目凝重,也没有顾忌余欢,直接道“夫人在医院里面自残,您还是…先过去看一眼吧?”
“自残?”段嘉宴语气冰冷地重复了这几个字,之后,他沉声道“好端端的,怎么会自残?”
一旁,余欢也已经看了过去,不得不承认,哪怕还没有相见,可是听见这样的消息,她的心还是揪了起来。
“听医院里面的医生说,夫人昨天晚上没有吃药,今天神智就有些不清楚了,”男人顿了顿,道“夫人她一直嚷找,说要见你。”
段嘉宴看了一眼一旁的余欢,之后,他皱了皱眉,道“那就把她一起带过去。”
“这”男人语气犹豫“如果傅家九爷查到了,这件事会变得非常棘手。”
“他查到又怎么样,顾余欢说破了天,也是我段家的人。要怎么处置,轮得到他过问?”段嘉宴言及此,冷笑了一声“方擎,你最近越来越畏手畏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