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的赞。
言书看了好笑,道:“你真是越大越成了孩子,天天那么欢喜,看着点吃食就觉着谁都对你好。真是不容易。”
元夕嗤道:“我自容易满足,哪像你似的,左边好了,又烦着右边,周遭满了又去想那上头,倒像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似的。”
说罢,又起了兴趣,道:“我前几日潜下去瞧,看见不少鱼,咱们比赛如何,你钓我捉,如何?”
言书笑道:“钓鱼讲个心气,要是存了输赢的心,反倒失了本意。再者说了,你这一头钻下去,又是翻天覆地的鼓捣,我在这边钓了这几日了,你可瞧见我钓上过一条没?”
元夕也笑:“原是你技术不好,偏还怪人。”
说罢也不理他,只退了外衣就想水里钻。
如此一过又是月余,直到边境传来消息。
原以为这场仗,谢韵虽是拿向安做了筏子,想着一举两得,可即是他登基后的第一场仗,自是有着万全准备的,不看别的,只说他当日来弦月殿上的状态,就不该有疏漏。
却不想,才去了一月,传回来的却是战败的消息,不止如此,战报上还有一条,更叫人悲痛难当。
国之栋梁,太傅向安,在与敌军的交战中,中了其诱敌深入的奸计,贸然入险地,终是不幸战死。
据传,消息才一入宫,皇帝就惊痛的晕了过去。
幸得几位太医联合施针,才勉力将他唤醒,谢韵悲痛向安战死,醒了以后就将所有人赶了出去,禁闭着殿门,不吃不喝不说话,任谁叫门也不开。
皇后贵妃带着一众妃子在门口跪求了一夜,也没见门裂了丝毫缝出来。
待到了上朝时候,又有丞相领着大臣,在太和殿门口跪了一圈,只等着谢韵定了心神,跨出门来,好拿主意。
按着往日,但凡谢韵发了性子,多是向安提了戒尺气势汹汹的敲了门去把他揍起来,或者由太后慈语相慰,拿祖上的功德激他。
可这回,出事的是太傅,更不巧的是,太后大半月前就去了泰安寺,一时半会儿怕也赶不回来。
放眼朝堂,竟是没人能劝他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