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现在只能算杂木。
所以,他每个月请假两天回来,上山把那些茶树都挖了。
这些孟时是知道的。
孟时喜欢这种良性的互动,便想喊上他一起吃饭,也正好赶上他回来。
给陈竹峰打去电话。
陈竹峰说去接上琳姐和小桥就过来。
孟时和年哥聊了聊从季红婷那里学的摄影技巧,又打听了语保组的进度。
没多久,陈竹峰开着他的长城汽车来了。
车门一打开,因为降温,穿的有些厚,显得圆滚滚的小桥,张着手,仰着头,迈着小短腿,倒腾着小碎步,哒哒哒的对孟时发起了“冲锋”,嘴里还喊着:“jojo~jojo~”
孟时笑得嘴巴快咧到耳朵后面去,伸手抄住丫头胳膊下面,一把举了起来,呼呼的转了两圈。
丫头高兴坏了,等孟时把她抱在怀里,吧唧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亲完又害羞地把头埋起来。
孟时便用下巴摩擦她的头顶。
小丫头蘑菇头长了一些,从耳朵边往后抓起来,上面半截用带花的头绳扎了个小揪。
她可喜欢这个发型,怕“jojo”给弄坏了,不躲了,双手护着头,小脑袋往后仰。
孟时顺势在她脸蛋啄了一下,然后学她的样子,把头栽到她脖子后。
丫头抱着他光溜溜的脑袋,对妈妈咯咯笑道:“jojo害羞啦。”
琳姐白了孟时一眼,又看着他的光头笑,“小舅舅现在是和尚,不能抱小桥。”
她伸手去抱桥。
桥搂着孟时的脖子不放,说:“jojo不是和尚!”
陈竹峰说,“他都没有头发,就是和尚。”
桥气鼓鼓的对他说:“jojo不是和尚!只是和爸爸一样,秃了!”
孟时和陈竹峰对视一眼,说:“小桥的爸爸是秃了,呜呜呜。”
“我找刘建功去了。”陈竹峰脸都黑了。
这棉袄漏风……
桥在孟时怀里扭了一下,很认真的说:“jojo,jojo,我先下去。”
孟时问:“干嘛?”
桥不说要干嘛,只是说,“先下去。”
孟时蹲下,一松手,丫头“哒哒哒”往厨房跑去。
进屋的门槛有丫头小腿那么高,孟时看温桐伸手把她抱进去,便停下了脚步,转头问琳姐:“厂里生意怎么样?”
琳姐看着在厨房忙活的温桐,说:“一般,你姐夫准备转行做热水袋,就是那种外面有毛绒玩偶的。”
孟时点点头,“我把小鱼、小桥那些钱投我电影里了。”
“什么她们的钱,你弄那些你姐夫可不高兴,嫁妆哪有舅舅给赚的。”琳姐拧了孟时胳膊一下。
“娘亲舅大,给外甥女攒点钱咋了嘛。”
“那叫一点钱啊,把你姐夫愁的头发都要掉光了。”
“他愁什么。”
“他想小鱼,小桥的,不比你少。”
“头发掉完算数。”
“怎么说话呢!”琳姐拍了他一下。
温桐抱着桥跳出门槛,把她放下。
“jojo,jojo~”
小丫头跑着过来,手里还拿着一块黄黄的东西。
跑到孟时跟前,拿东西那只手放在后面,另一只手举起来招啊招,说:“jojo,你下来。”
孟时很听话地蹲下。
桥把藏起来的那只手,放在他头顶轻轻的擦。
孟时感觉头皮一凉,缩脖子一瞧,丫头手里是块去了皮,切的方方正正的生姜。
他瞪了一眼已经笑的靠在门边上的温桐,抱起丫头说,“谁教桥的呀。”
桥说:“我看爸爸这么弄的。”
孟时笑道:“jo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