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卑劣。”
孔梨想不到。
灿震从胸口掏出一包粉末,交到孔梨手里。“总之,那些你可能会遇到的事,我们都在提前想对策解决。”
“什么意思?”孔梨捧着粉包,呆呆的问。
“你不需要明白,只需要多一些下意识,当不幸遇到的时候,能让意识控制你的行动,只要做到不死,你就还可以完成你的任务,对吗?”
表弟跟他保证,所有一切的设计都是为孔梨保命,保命就是活,活就是行动继续。活着才是赢的基础。
当然,他不能把这样的原话说给孔梨,只是轻轻的拍拍她“我指望你永远是不懂事的小妹妹,但从父亲书房里看到孔将军的遗言时,你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对吗?”
孔梨看着手中粉包,知道灿震很认真,她苦着脸回“对不起。我没想到这些。是我任性求你帮我把我送来孤云城的,你甚至为此违背了灿伯父的话,现在还带着申姐姐一起过来。我……”
灿震一笑示意明晰。
以前他们俩人之间只有嬉笑打闹,但离把她送入红场只剩数日,他的心绪已然开始紧绷,从灿青口中描述来看,沣三爷这事是一个无底的漩涡,永远不知道谁会因此丧生。
他们是充满勇气的,因此他们来到这里想要为孔家谋求一个清白,但他们未曾经历什么大事,他这个做哥哥的,甚至远没有灿青心思缜密。就连孔梨数次溜出灿府,都是足不出户的灿青透露给他的消息。
灿震看向孔梨,跳动的火光闪在她的脸上,他洒的不多,那些黄黑色的物质正在逐渐褪去,露出她原本的皮肤。
他伸手捏捏这个胜似亲妹妹的脸蛋,然后正色道“明日清晨鸡鸣后起床,我们在院中等你,还有很多事需要你好好练习。”
孔梨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把他送出房门,她收好粉包,又忍不住从包袱里拿出自己复抄的一份父亲遗信。
指明的画纸和金水,就是可以恢复全家声誉的证据,她重复看一次,然后放回,躺倒在床上。
孔家只剩她了,是的,她如果再失去这条性命,全家就真的白白死去。
她一定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
随着面前浮现出的灿青冷漠的脸,她闭上眼沉沉入睡。
不就是拜师学技,她孔梨才不会丢人呢!
一夜噩梦,清晨,她刚推开房门,一条粗木就从房梁坠下,让人好没有准备。
孔梨猛然清醒,一步跳出院子后,朝这掉落木头的房檐看去。
正恼怒着这房屋不良,却听到背后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她转身,十几个家丁举着铁棍朝她扑来。
想必又是她那位师傅捣的鬼,来不及多想,她看准其中一人便施拳脚去,正好,也让灿青看看她的本事。
几次闪躲后,一位家丁被她打手,松开了铁棍,她飞旋几脚留出空地,然后眼疾手准的将铁器捡起。
拿到武器,她信心倍增,猛地朝那家丁群内进攻去。
但很快,孔梨分析到不对。
虽有几位家丁没什么真本事,只懂得在外围哄闹,但有五六人对她是毫不留情,招招往名头上招呼。
几个阵势下来一个人终究敌不过去,她咬牙愤怒,心中边骂灿青那冰疙瘩,边瞅准良机朝屋内跑去。
还未跑至房门,几个铁器落下的声音传入耳中,有几声清脆的掌声出现在后面,孔梨恶狠狠的回头,果然发现是灿青在鼓掌。
“你什么意思?”
“我是在赞扬你。”
孔梨不懂,又见家丁们四散纷纷退去,她把铁棍收到背后,“是你叫他们来的吧,还有那个破房梁。我都猜到了!”
灿青点头“你准备逃,这很好。”
孔梨被戳穿面上不爽,“什么逃?谁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