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道三指长的伤口,鲜血正狂涌不止。众人虽是常见血,却那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不禁吓得尖叫连连,都退开了两步。
这时瘦马惊叫出来,直嚷道“老大,这是刚抓你的那个狗屁高手,他虽摘了面巾,我可记得他的衣服。”张少英点点头,他看第一眼便识得这人是刚抓自己的那黄衣人。他抬手示意大家安静,面色凝重的抬头往山崖上看了看。
大头摸了摸铁官心的鼻息,已然毙命。他向张少英说道“老大,都没气了儿。他身上那麼重的伤,也不知是谁伤了他。哼!叫他刚欺负我们,这会儿可遭报应了。”张少英却是眉头紧锁,他对这些江湖身份之人极是忌讳,又是厌恶。明里是正人君子,暗里却坏事做尽,尤是今日这黄衣人之事,则让他更是厌恶至极。只是张少英明白,自己终究是个乞丐,与这些江湖人相差甚远,他也从不主动去惹江湖人。
眼见这黄衣人满身是血,模样极是恐怖。若是让人撞见,他可不愿扯上这关系。张少英收回目光,淡淡的说道“走吧,不必管。江湖人我们惹不起,从今日起,谁都不许说出此事。”诸人对张少英的话向来是言听计从,当下都转身离开。稍刻,诸人便将刚才之事抛在脑后了,人人眉飞色舞,边走边嚷,大肆乱放大话,大拍张少英马屁。如说老大是受佛祖保佑,谁碰他一下便决没好下场。只是这句话却又惹来大家一阵猜疑,有人说道“大错特错了,老大是不信佛的,又怎会受佛祖保佑?”又有人说道“那宋猪头总欺负我们,怎麼还活得好好的呢?”那乞丐听罢,顿即语塞,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这不是、、、吹牛麼。”说罢,大家顿时齐声嘲笑道“吹牛不过脑袋,真是猪马头。”这句话倒是大家一起调笑,学着张少英说出来的笑调儿,这猪马头却是大头,瘦马二人的统称了。
诸人常拿二人的统称来开玩笑,纵使二人是领头却也无法。眼见大家大肆奉承自己,张少英心里自是喜欢。群体间的这份融洽,让他觉得倍感心暖。他领着这群弱势之人,随着大家叫他一声老大。久而久之,大家依靠,尊重,信任他。渐渐使他揽有一份责任感。当初张少英便暗暗发誓要领大家寻个出路,不再过那乞讨的日子。如今张少英偷偷攒的钱也足够,自此大家便不再露宿街头乞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