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茶的时间内灭了任意门二百余口。
莫峰笑道“二位小姐亲手所为,在下可要好好尝尝了。”清幽笑道“莫宗主请慢用。”见舞依久久不语,莫峰调笑道“舞依姑娘,你我十余年不见,为何你一言不发?难道就不想念在下吗?”舞依微微一笑,道“你又非我夫君,我可不会整日念着你,倒是我家主人常常记挂着你。”倒完酒二女自觉地退开,瞧的出二女极是惧慕秋白,不敢有过多言语。
慕秋白举杯向二人敬道“二位请了。”说罢,一饮而尽。柳天波饮尽杯中美酒,恣意说道“你不会是想把我等灌醉,然后再杀之灭口吧?”慕秋白道“我若说这酒里有毒,你可信?”柳天波道“不信也无法了,酒已下肚,焉能吐出来不可?”莫峰笑道“当真如此,你便不再是慕秋白了。”慕秋白微微一笑,说道“知我者莫兄也,请。”
酒尽人意,慕秋白说道“莫兄,你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一直以来,在下引你为知己。故今日相见,略备薄酒,以表心意。”
莫峰笑道“能与慕兄为知己,可荣幸的很呐。无奈你我各为其主,道不同也不相为谋。”
慕秋白举杯道“此三杯酒过后,我等便各为其主。”莫峰叹道“如此一桌佳肴,一口未动,岂非太过浪费?”
慕秋白道“莫兄若有兴致,可在此一一品尝。在下与这位柳大侠切磋一二,你再来不迟。”一言竟毕,慕秋白将手中的美酒一饮而尽。三人尽酒,静静坐在桌旁。只有莫峰明白,慕秋白敬自己三杯酒定有原因。然而莫峰确信一点,慕秋白绝不会下毒。
周围一片寂静,落针可闻。清幽,舞依二女对此视若无睹,舞依自床铺取过佩剑,径自出去。
三人的剑俱放在慕秋白身后的床铺上,取剑自是慕秋白最为迅速。三人同时动了,三道人影一前二后冲天而起。“蓬”的一声,那本就残破不堪的屋顶被三人撞出三个大窟窿来。草瓦四散纷飞之间,柳天波,莫峰将慕秋白夹在屋脊中间。慕秋白毫无惧色,黑夜下那深红的长发显得极是怪异。今日慕秋白实在太让人琢磨不透,他这般做法无疑是在暴露实力。这究竟是个甚麼样的门派?三十余年并非是一笑而过,且能隐藏的如此之深。水寒,惊鸿,这些武林至宝他们又是如何得来?莫峰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勉强定了定心神,院外又走进三人来。
三人二男一女,年纪均五六十之间,当中二人莫峰却是识得的。那身穿花袄的艳妇正是花妃,似乎花妃从来就喜欢将自己的身子都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柔软的红色长裙,将那傲人的身姿展示的尽露无疑。一双玉手搭在宽袖中,似乎也从不愿露见人,娇艳抚媚。左旁身着凌纱黑衫,手捏金丝扇的俊瘦男子便是臣钟。与十余年前相比,那并不俊俏的削脸上只不过多了撮短须和阴险。另一灰袍人莫峰却是未曾见过,未见他带有甚麽兵器。只见他神色肃穆,凌厉的目光直向莫峰射来,双目淡然。慕秋白一日之内便能召集到如此众多的高手,如此一来,本胜券在握的局势却变得更加胜负难料。
慕秋白向莫峰道“想必今日七杀也聚齐了吧?何不下来一见?”莫峰笑道“慕兄都如此大方,在下岂敢再扭捏。”说罢。莫峰拔出了手中的水寒剑指向了空中。黑夜之中,水寒寒光闪烁,冒着丝丝寒气,气势逼人。山上飘下六道人影来,这六人自是七杀其余高手,焉月,苍龙,石丰,孟悟尘,霍七徒,胡渊。七杀自入江湖便威名远播,近年来却又少在江湖上走动。七杀也并未如江湖上所传,个个庞圆大腰,邪目骇人,杀人不眨眼。七杀虽经历近五十多年的沧桑,却未见一人显老。或许是常年服药的作用,也或许是练功所至,凡逍遥城所出的高手从未见过一老手,或者说太老的老手。
面对七杀,臣钟眼里精光四射。上前一步,折扇一开,向苍龙幽幽说道“苍龙,我们又见面了。”
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