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意,都震惊地看向邵琛。
向来对着他浅浅淡淡的眸子,此刻也是水光潋滟。
下一秒,邵琛又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闻言,靳浅意垂眸,藏住所有情绪。
齐陆啐骂“原来邵公子是傻子!”
邵琛也不恼,背脊挺直,端坐在靳浅意身旁。
那姿态,仿佛是不管天塌地陷,他都不会离开她。
程湘猜不透靳浅意这一秒的真心,也不多加揣测,只对绯闻不断的邵琛刮目相看。
陆明镜负了程霜。
为的是谁。
不就是屡屡激动,恨不得砸了他的场子的程湘吗?
绕过第一桌,齐陆直逼程湘,却在触及薄寒声森寒的目光后滞住脚步。
“你最不用忌惮的,就是薄寒声。”
齐陆想起那个人阴狠古怪的话,瞬间底气十足,用枪尖儿抵住薄寒声的手,“松开。”
薄寒声纹丝不动。
被落了面子,齐陆扣动扳机,口子对准程湘的太阳穴。
几乎同时,薄寒声收回了手。
齐陆轻蔑地笑,正想要问,突然室内响起撕心裂肺的嚎叫。
原来是有人想逃,被堵在门口的大汉打得鼻青脸肿。
余下的人人心惶惶,齐陆气势更足,狂妄到忘记害怕。
“湘湘,你猜,你除了男人多,名声脏,还有哪里脏?”
齐陆狠狠道。
最愤恨的大概是,哪怕程大小姐声名狼藉,他都没玩过一次。
上次联手靳东望在吟霜,几乎天衣无缝的计划,居然也被截胡!
程湘不太在意名声如何。
尤其是陆明镜婚礼上闹了那么一出。
她在意的丈夫,自然会信她。
从应鹤年到浅意,齐陆是想挖出不能碰触的秘密取乐呢。
程湘神色定定“齐陆,我多脏,你才满意?”
齐陆一愣。
面具下的薄寒声,因为她的话,笑意微勾。
半晌,齐陆狠厉地说“这可不能问我!得问我的好姐夫!”
“你想干什么!”程慎思在气头上,身体状态崩了,不能吃药不能见医生,气喘吁吁的,但还是心系程湘。
遥遥相望,齐陆神态轻蔑,“姐夫,你不知道我想干什么?
榕城的上流社会容不下霜儿,不就是因为霜儿不是你的种,是他们嘴里上不了台面的拖油瓶?
他们看不惯姐姐,不就是说她是飞上枝头变凤凰?
你说,我想你说什么?”
齐陆什么意思?
程湘警惕难道他知道蔺岚薇的事,想要父亲当众捅出来?
她可不想跟盛宇有一丝一毫的纠缠!
众目睽睽之下,程慎思捶了捶酸胀的胸口,声如洪钟,“我不知道!”
“你这是逼我跟你们同归于尽了!”齐陆掰下腕表,“只要我一按,不出一秒……”
“我说!”
程慎思咳嗽中撕扯的声音打断了齐陆。
齐陆目光阴毒,缓缓戴回手表,优哉游哉,“姐夫,你说。”
“湘湘不是我的亲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