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冠的男子缓坐着喝茶。
男子棱角分明,眉眼漆黑,一双手如同刀刻,既白又修长,卖相竟比郭铴还好。
看穿戴,是大户人家公子,那从容不迫的气质,一度让相嫣以为她进错了门。
“原来是陆御啊。”相嫣冷呵一声。
这个陆御,相嫣跟他也照过几次面,只是匆匆而别,并没有打什么招呼,她知道相遂宁跟陆御有交情,这次正好被自己抓着,当即在房间里一通翻找,可惜什么也没找到。
“你跟二姑娘私会。”相嫣冷笑。
“你长的美就可以血口喷人吗?小心我告你。”陆御笑眯眯的喝了一盏茶。
“你把二姑娘藏哪去了?”
“你问我做什么,自己找啊,反正这房里就两盆绿植,一张屏风,哪里还能藏人不成?”
也是。
除了这些,只剩下支起的窗子了,相嫣移步去窗前,这个二楼,少说有好三米高,相遂宁不敢从这里跳下去。
那就只剩下一个地方了,茶桌下面。
茶桌垂着绒布,相遂宁只有这一个地方藏了。
相嫣顾不得许多,撩起绒布就钻到茶桌下面,一伸手就抓到了陆御的一双腿。
陆御没动。
相嫣又捏了捏,茶桌下太黑,她看不清。
“摸够了吗?”陆御冷冷问。
相嫣一愣。
“你若没摸够就继续摸,你若摸够了,我可就叫了。”陆御小声喊起来:“来人啊,非礼——”
雅间的门被推开。
相遂宁带着明珠进来了,后面跟着春鱼并茶楼小二。
“陆御——怎么是你?你在这儿喝茶?”
“是啊二姑娘。”
“你喊的非礼?”
“是啊二姑娘。”
“发生了什么事?”
陆御指指桌子底下。
“别是茶楼有老鼠吧。”相遂宁故意说道。
“不可能的,我们茶楼收拾的干净着呢,姑娘且放心。”茶楼小二说着掀开绒布,桌底下竟然藏个人,吓的小二托着木盘一直退到六折屏风处:“怎么……这位姑娘躲桌底下做什么?”
陆御双手一摊:“不关我的事,她非要钻桌子底下摸我。”
“陆公子受委屈了。”
“若不是看在她是你妹妹份儿上,我得去府衙老爷那里告她骚扰我。”
相嫣面红耳赤的钻了出来,春鱼忙跑上去给她拍裙摆上的土。
“相遂宁,你不要得意。”相嫣脸都烫了:“我知道你在这里跟陆御私会。”
“你进来时看见的吗?”
相嫣吃瘪。
“反正我进来的时候,看见陆御在喊非礼,你钻在桌底下,不知对他干了什么。”相遂宁一本正经。
“你——你们——咱们走着瞧。”相嫣气恼的下了楼,脚步匆匆,几乎摔一个趔趄。
见相嫣走远了,陆御才松了一口气:“还好屋里有扇屏风,她进来,你出去,竟没撞上,不然我们俩就被逮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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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我们又没做什么。”
“你是未对我做什么,可你那个妹妹就不一样了。”陆御一脸委屈的弹弹裤脚:“刚才你没看见,相三姑娘她摸我的腿了,我长这么大,头一回被一个姑娘家摸腿,以后我还如何嫁人——啊呸——以后我还如何见人?”
“委屈你了。”
“你一定要安慰我这颗受伤的心才行。”陆御往相遂宁身边凑,却被相遂宁伸手挡住。
“你那个妹妹一看就居心不良,以后你要防着她才是。”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