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相二姑娘送的。”
这下月娘也不好说什么了,端盆去打了水,将衣裳泡里头,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揉。
磨豆子的女人刚磨完了豆子,伸了个懒腰欲回去,不想被月娘泼洒出来的水弄湿了鞋,心下不快,故意道:“月娘,那个大太监常公公死了,你不去给他烧些纸钱吗?”
月娘面无表情的继续搓衣裳。
磨豆子的女人也觉得无趣,端起豆粉走了。
相遂宁不断回忆着月娘的神情。
别人提及常公公时,她神色如旧,并没有什么异样。
她真的跟常公公有什么瓜葛?
如果真有,那只有两个可能。
一,她隐藏的太深了。
二,她跟常公公早崩了,又或者,她看中了常公公的钱,对常公公这人并没有什么兴趣?
郑仵作的验尸结果已经出来了,常公公并不是死于气喘病,而是被人活活勒死,脖子里的两道瘀痕就是证据。分明是勒了两次,真够心狠手辣的。
这个结果,几乎炸裂了青城。
敢把皇上的近身太监勒死,这人真是骁勇善战。
一时间青城议论纷纷。
大伙纷纷猜测是谁勒死了常公公。
有的说,是宫中的其它太监干的,因为嫉妒常公公比他们当红。
有的说,是常公公遇见了悍匪,为的是抢常公公家里的宝贝。
还有的说,是常公公不正经,碰了不该碰的女人,遭人家灭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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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消息就跟苍蝇似的,这里一只,那里一只,嗡嗡的飞舞。
茶馆、客栈、宫里宫外都拿这事讨论。
天桥下说书的以此为蓝本,能讲三天三夜。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府尹大人周升身上。
周升都愁死了。
常公公被人勒死,事关重大,至少要给皇上一个交代吧?还要堵上青城老百姓的悠悠之口吧?
好容易闲下来歪在凉亭里听小妾们唱曲儿,这事催的,曲儿是听不成了,得查案,这种命案青城也不常出,手生的很,可大伙又等不得,民生如沸,得赶紧压制住,可找凶手的事又没有头绪。
你说愁人不愁人。
周升就先把郑仵作给批评了一顿:“不是交待你胡乱看看走个过场就回来吗?怎么还验出命案来了?你这验尸结果一出,可知给老爷我带来多大的麻烦?”
郑仵作提着工具箱也很无奈:“大人,经我查验,常公公根本没有气喘病,自然不会因为气喘病而死,常公公脖子里的痕迹分明显示是他杀,大人,我拿着大人给的俸禄,也要仔仔细细的给大人办事才行,一点儿也不敢马虎。”
“没事找事的东西,赶紧回家照顾你那瘫痪在床的老婆去吧。”
郑仵作提着工具箱退了出去,他老婆瘫痪了半辈子,如今越发严重了,他每个月挣那点钱钱差不多都给他老婆抓了药,如此,没有案子的时候,他还要在家里伺候着。
断定常公公是他杀,这事瞒不住,周升只能给皇帝递了折子,说是他必定竭尽全力,夜以继日,不眠不休也要尽快抓到凶手,以慰常公公在天之灵。
这边又提了常府的家奴并几个伺候的人来,夹棍一扔,只说要用重刑,让他们老实交待,是不是他们杀的。
家奴们吓的要死,以头点地,都说不是。
周升又问他们可看到什么人杀了常公公,又问可否知晓常公公跟什么人有仇。
家奴们又是摇头。
一群只会摇头的半大孩子。
周大人气的要拿烧红的烙铁:“你们是怎么伺候的,不是天天跟着那太监……那常公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