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
“笑话,你也不打听打听,这青城的人,谁不知道我是皇帝之子,你一个小小的丫头片子,竟敢威胁于我?你信不信我反手就把你扔进这放生池喂鱼?”
“那就扔吧。”
“嘿,相遂宁,你可真会跟我唱反调啊,你以为我父皇看中了你,你就可以高枕无忧?如今只有咱们,是我说了算,你这么作死,那我便送你一程好了,不然连你一个女子我都收服不了,以后我还怎么管手下的这些人?”
郭铴撩起袍子,准备一脚给相遂宁踹进水里去。
“你们在干什么啊,这么热闹?”是皇上的声音。
水陆法会已经开始,僧人们在殿里盘腿坐着,或是抄经,或是诵经,还有一些人在供奉莲花灯,因法会事务繁琐,皇上为表诚心,起了个大早,来到护国寺,烧了香,抄了经文,又给各路菩萨行了礼,人已经困的打哈哈了。
住持在前头引着路,想着让皇上移步客堂休息一会儿,反正天色尚早,不耽误回宫便是。
从大雄宝殿去客堂,穿堂过巷的,就要经过放生池。
往日放生池很多人,即使限制放生的人数,一天也会偶遇七八个,特别是连月干旱,又生瘟疫,许多人流离失所,间或家里父母亲人等送了性命,更让人觉得死生无常,此生已经这样,瞻望来生,为来生做打算才最重要,于是来放生的人,反而比往常多一倍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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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因水陆法会,能进来的人不算很多,放生的人也寥寥无几,所以相遂宁跟郭铴聚集在放生池边,就很扎眼。
反正皇上是一眼就瞅见了。
皇上背着手来到郭铴身边,见是相遂宁,就有些欣喜:“没想到在此遇见相家姑娘,怎么有空到这里?听说今儿有水陆法会了?”
“皇上万安。”相遂宁赶紧福了一福。
救星来了。
郭铴讪讪的叫了一声“父皇”。
相嫣尴尬的立在郭铴身后,头也没敢抬,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她跟郭铴私相授受,若被皇上瞧见,不知他会怎么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刚才烧香的时候一直没见二哥,原来二哥在这赏风景啊。”五皇子郭意环顾左右,显得有些失落:“这附近也没什么风景,倒是美人,有两位。”
郭铴本就不待见郭意,听此话便回了一句:“关你什么事,狗拿耗子。”
“你说什么?”皇上拔高了声音。
郭铴吓得缩着脖子瞪了郭意一眼,将后面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不去前头烧香,在这里做什么?”皇上问。
“儿臣……儿臣……听说护国寺的放生池最为灵验,若是放生了鱼或乌龟,便可以消除罪孽,也可以为家人祈福,儿臣这是为父皇祈福来了。”
郭意笑着问他:“父皇为天下苍生计,有什么罪孽需要消除的?再说,二哥带了什么东西来放生?出宫的时候同坐马车,并不曾见二哥带什么物件啊?别是光嘴上说说吧?”
哪哪都显着他。
郭铴深吸了一口气,直想一脚给郭意踩死。
在众皇子当中,郭意的长相,绝对能算是前三名。
一个皇子,长的眉清目秀,那睫毛长的,能夹一根筷子。那嘴唇红的,就像是姑娘涂的最鲜最亮汁水最浓郁的口脂。还有那又黑又长的眉毛,简直是不画而黑。
郭铴看过那么多的京戏,那戏台上不管是花旦还是武生,就没有一个长的比郭意好看的,就是宫里皇上的那几位公主,长的貌美如花的,还是歪瓜裂枣的都算上,给郭意提鞋也不配。
一个男人长的好看至此,你说气人不气人。
长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