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不怂的:“依我看来,二皇子伤在头上。头上的伤,最难说。”
“噢?”
合妃就不愿意了:“什么叫头上的伤最难说?宫里养你们这些太医是做什么的?拿着俸禄,连头伤都医不好?就该拉出去砍了。”
“我不是太医。”陆御倒也干脆:“自古以来,并不是每种症候都能医好,太医是人,自然有太医的能力范围,不是什么病都能看好的。”
皇上叹气:“合妃啊,你就别裹乱了,难得陆家这孩子愿意说实话,我们就听听他的想法吧。”
“二皇子伤到了头,头乃身体的精密所在,一旦动了,会不会有后遗症,就得让时间来证明,刚刚二皇子得症状,我想着,有两种可能。”
“哪两种可能?”
“一,他装的。”
若不是皇帝在这里,需要顾及一下宠妃的形象,合妃真想揪住陆御给他扔到护城河里去。
这是讨论病情的吗?这是来砸场子的吧?
郭铴躺在床上看起来虚弱又憔悴,这个毛孩子竟然说郭铴是装的?这不是在皇帝面前给郭铴拉仇恨吗?
皇上问陆御:“一,是装的,二呢?”
“二,可能是当初二皇子头部受了重创,伤到了紧要的位置,这些位置,或许伤害是不可逆转的。比如,脑子哪一部分跟以前不一样了,会犯些以前没有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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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如果真是这样,无法医治了?”
“尽人事听天命,皇宫里有最好的大夫,最好的药,如果治不好,那便只能这样。”
“我的铴儿啊,我可怜的铴儿啊。”合妃扑到皇帝腿上哭得十分的痛:“铴儿若到如今的下场,都是相家那个女儿害的,若不是她紧追慢赶的找铴儿的麻烦,铴儿哪会做这些事?即使做下了,也是他少不经事,铴儿一个皇子,哪轮到相家那个指指点点?现在铴儿成了这样,就得相家的女儿陪葬。”
皇上叹了口气:“铴儿不是活得好好的吗?找人家陪葬做什么?”
“可是……”
“那些事,难道不是铴儿自己做下的吗?难道是相家姑娘拿刀指了他的脖子吗?”
合妃就说不出话来。
“铴儿犯下这些事,若是君臣非议,都可以要了他的命。”皇上严厉道:“且看在他伤得不轻,暂且就这么压下吧,这会儿我也不找他的错处了,我先回养心殿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他在合意殿,你好生看着,若是有什么事,再派人去养心殿告诉一声吧。”
待皇上离去,陆太医才松了口气,忙给合妃请辞,只说太医院还有事要忙。
不料合妃却是不慌不忙的叫住了二人,特别是陆御,合妃对他格外关照,特意多看了好几眼,问他:“你就是陆太医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这话真直接。
虽然青城大半的人都知道陆御整天游手好闲,难得有什么正事干,可这么当着他的面直接开怼的人并不多。
不待陆御回话呢,合妃又道:“你是嫡出吗?这么没规矩,是不是小妾生的?”
陆太医赶紧上前一步:“合妃娘娘说笑了,臣这一辈子,只娶了御儿他娘一位夫人。并不曾纳什么小妾。”
“原来是嫡出的陆家公子啊。进宫干什么来了?专挑皇上在这儿的时候说我们铴儿的坏话,是哪个宫的娘娘派你来的?”
“没有哪个娘娘派我来,我自己走来的。”
“御儿,不得无礼。”陆太医惊出一脑袋的汗,不按套路出牌的儿子不好带啊。
合妃见陆御似有些桀骜不驯的样子,就有些生气。
当然她做婢女的时候,总是低声下气的,伺候主子伺候习惯了,后来她自己当了主子,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