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得邀约相遂宁。
陆御做东,天桥几十家开门的门面,随便挑,小吃酒水,随便点。
相遂宁在府里呆久了,也是憋得要发疯,好容易出来溜达一趟,见见天桥上的民生百态,看看这里的人群,虽然不如往日那般摩肩接踵,可毕竟是个有人气的地方,闻着空气里的脂粉香,还有梨水的甜味儿,糖葫芦的酸,一下子就沉浸了进去,就连那扯着嗓子给人算卦的,这日的说辞都特别吸引人,估计是太久没听了。
天桥不远处便是高高低低的亭台屋舍,飞檐屋脊,虽天色昏暗,冬日干冷,可因为有人气,这里显然十分吸引人。
二人已经沿着天桥旁的长街走了一会儿了,糖葫芦也吃了大半串,还看了会儿斗鸡,看了会儿套圈的,五文钱一个圈,可以套一次,如果运气好,可以套中一只鹅。还有沿街烧瓷器的,吹火瓶的,十分热闹。
风一吹,相遂宁的头发就飞了起来,陆御笑眯眯地看着,双手捧着她的头,像捧着一个成了精的大西瓜:“这么大的风,若把相二你的头发吹走了,只剩下这一个头,可怎么办?”
“你不是大夫吗,你给我开点药,让我的头发再长出来。”相遂宁咬了一口糖葫芦。
“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所以我还是护好你的头发吧。”陆御笑着,迎着北风站立,试图为相遂宁挡风,风像长了眼睛,专门从他怀里穿过,然后又扑进相遂宁的怀里去,挡是挡不住的。
二人的脸都冻红了。
“不然,咱们找间阁楼,去看个节目吧。”陆御提议。
“你想看什么节目?”
“耍蛇,捉蝎子这样的节目,你一个姑娘家,恐怕不大合适看。”陆御想了想,指着天桥下第二排左边第二间阁楼道:“如果我没记错,那里的歌舞,跳得最好,不然,我们去看看吧。”
果然男人大都喜欢看歌舞。
相遂宁几乎是在前头带路:“走啊走啊,听说这里的舞姖,可以媲美宫中的。在家里憋了那么些天了,终于可以消遣消遣了。”
“相二,你这样好吗?”陆御苦笑。
“怎么了?”
“好歹你是个姑娘家,这么明目张胆的去看歌舞表演,好吗?”
“要不,我们偷偷摸摸的去?”
陆御就哈哈笑起来,扬扬自己的钱袋子,得意道:“我这里装的,可是真金白银,不用偷偷摸摸的,走,咱们找个上好的位置去。”
歌舞场。
虽是大白天,里头还是有些暗,胳膊粗的红蜡烛簌簌燃烧,跳动的红光让人心头一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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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着大红色绒毯的地上,立着一位身穿金黄色露脐舞衣的女子,舞衣下端只到脚踝,女子光着脚,脚踝处戴着金铃铛,女子黄纱遮面,梳着高髻,高髻之上,除了一支手指粗的金簪,又点缀了一些小巧的一串金铃铛。
女子脚步飞旋,飞快地在绒毯上转起了圈,速度之快,让看眼花缭乱。
只听见一阵阵的铃铛声响起,清脆悦耳,女子的身子渐渐得看不清,突然的女子向后一仰,后脑勺就贴到了地上,整个身子成为一座拱桥,就在这时,头顶突然出现了一条深紫色的绸带,穿深紫色衣裙的女子一手拉着绸带,在空中回旋,像是飘落的仙子,脚尖轻轻一点,就落在穿金黄色舞衣的女子身上,更奇妙的是,穿深紫色衣裙的女子就站在这个女子的肚子上开始舞蹈,她脚步甚轻,轻得几乎没有声音,而那个承接她的,穿金黄色舞衣的女子,就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动也不动。
两个人配合的天衣无缝,真是美极了。
来看表演的人不少,前面三排已经坐满了。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