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便去挑吧。十锭金子,够你的嫁妆了。”
春鱼在角门红墙下探头探脑,远远见一行人走来,忙咳嗽了两声悄悄的退得远远的了。
“老二这孩子,上次朕撮合他跟你家二姑娘,到最后却是不欢而散,难道是……二人私下又有了联系?”皇上搓着手的功夫已经来到角门。
角门里的梅花开的真好,大红色的梅花,绕过宫墙开到了路上。
皇上扶着梅枝顿了一下,刚要说话,就听见角门传来说话声。
“二皇子,二皇子对我这样好,如今是怪我怀了你的孩子吗?孩子在我肚子里已经三月有余,如果说不要他……”相嫣哭哭啼啼。
“好了别哭了,我知道孩子大了不好处理,可是……如果不弄掉这个累赘,我父皇那里……一定会处置我的……”
“二皇子喜欢我,难道都是假的?”
“喜欢你是真喜欢,可孩子不能留,必须弄死。”
“胡闹。”皇上径直走到角门,见相嫣正伏在郭铴怀里哭泣,而郭铴的手正在相嫣胸口放着,皇上直接回身把众人拦在后头。
“父皇。”郭铴匍匐着跪上来:“父皇,都是……都是她勾引……”
“你还算是个男人。”皇上冷眼瞧着郭铴。
郭铴跪地,不敢抬头。
相嫣哭哭啼啼地走出来,春鱼扶着她的胳膊,相嫣一副柔弱的姿态,大滴的眼泪顺着脸庞流淌,跪地的时候,她还故意用手扶了下渐渐隆起的肚子:“给……皇上请安。”
相嫣脖子里的那粒扣子还是散开的,隐约露着肚兜大红色的带子。
“胡闹。”皇上望着地上跪的二人,也没想好该怎么说话,只得背过身去:“你把扣子扣好。”
春鱼慌忙爬上来给相嫣扣了领口的盘扣。
“回吧。庆雪宴散了吧。”皇上阴着脸回了养心殿。
相大英只得亦步亦趋跟在皇帝身侧。
庆园角门。
春鱼扶起梨花带雨的相嫣。
郭铴站起来,不及拍膝盖上的雪就拧了相嫣的脸。
“二皇子这是做什么?”相嫣此时倒是淡定不少,声音里透着一股子轻快。
“好你个相嫣,你阴我。”
“二皇子这话,从何说起?”
“刚才我们都说好了,我给你十锭金子,你去把孩子拿掉,我说怎么你突然抱住我,又把我的手放你胸口,还解开了你自己的扣子,我以为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舍不得我,原来你在做戏。”
“二皇子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可真会装,你这个女人,你根本就不是为了拿这十锭金子才来见我,你是想要更多的财宝,所以故意演戏……如今我父皇知道了你我的事,一定会拿一大笔银子补偿你,相嫣,你果然下得去手,为了银子,你可以在其它男人面前,衣衫不整……我小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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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嫣就呵呵笑起来,笑得直流眼泪,笑得红色的梅花颤抖起来,那梅花上积的雪,也“沙沙沙”落了下来。
“郭铴,你以为我是一个贪财的女人?你以为,我做这一切,是为了银子?”
“你不是吗?”
“你等着瞧吧。”
“你真可怕。”郭铴一刻也不愿跟相嫣多呆,大步朝庆园而去。
养心殿。
刚才庆园的喜庆气氛似乎还未散尽,皇上衣袍上,还有烤肉的味道。
只是皇上的脸色,有些不好。
小宫女小心翼翼捧了茶,皇上喝了口茶,觉得凉了,呵斥了小宫女下去,
相大英跪在那儿有一会儿了,膝盖酸痛。
偌大的养心殿十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