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他的海溪,是他捧在掌心的骄傲。
不过见简海溪已经猜到将要发生的事情,米凯也就放心了,他拿了滴管,一手帮简海溪撑开眼皮,一手往她眼中滴入清洗液。
液体入眼,有些微的刺痛。
简海溪微微怔了下,随即便没再动了,只是微微抓紧了拉着简翊的那只手。
简翊看了眼简海溪,知道母亲这会儿心里正紧张着,也乖乖拉紧了她,仿佛在给他无形的支持。
只清洗眼睛这一步就清洗了三遍。
每一遍用的清洗液浓度都不相同,简海溪微微皱着眉头忍耐着,没有呼出声音。
因为她能感觉到,身旁简翊拉着她的手紧了又紧,僵着不敢乱动。而扶着她脸颊的宁季维更是在微微颤抖着。
以至于米凯瞪了宁季维一眼道“你好好扶着别动。”
宁季维双手忍不住颤抖,听着米凯的话,他虽然深呼吸了好几次,却依然担忧害怕着。
旁边的窦戈见此状况,将手中的东西交给窦豆,然后上前拍了拍宁季维的肩膀道“我来。”
宁季维深吸口气,点点头松开手道“好,你来吧。”
关心则乱。
在简海溪面前,宁季维实在无法镇定下来。
两人换了个手,简海溪感觉到,不由问出声道“窦大哥?”
窦戈一怔,没想到她能猜到是自己。紧接着他手指在简海溪肩头轻点了几下,告诉她是自己,让她安心。
简海溪轻笑道“肯定是季维一直安静不下来,所以才换了你来扶我是吧。”
米凯冷哼一声,瞪着宁季维道“海溪都知道怎么回事了,瞧你那出息。”
宁季维苦笑,他是真做不到眼睁睁看着简海溪的眼睛被如此一再折腾。
简海溪就是他的命根,是他的软肋中心。
他的所有原则和坚持,所有胆气和骄傲,在简海溪面前都会化无虚无。
只随着她的紧张而紧张,跟随着她的痛苦而比她更痛。
窦戈的手比宁季维的手还要大一些,他带了很多老茧的大手两边一罩,直接将简海溪的小脸给兜了个严实。
有他稳稳扶着,米凯的上药过程再无难度。
很快,清洗结束之后,米凯为简海溪抹上了药膏,然后又仔细的包上纱布。
做好这一切之后,米凯松了口气道“行,眼睛这样就可以了,接下来是耳朵。”
窦戈闻言,拿过简海溪的手在她掌心写了几个字——ok,耳。
他和简海溪这样沟通已经很长时间了,所以只简单的字词,简海溪便能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刚写完,简海溪就点点头道“该耳朵了吗?我需要怎么配合?”
两人沟通毫无压力,一旁的莫厥见状,不由“啧啧”出声,对宁季维小声道“瞧瞧,学着点,看你那笨样。”
宁季维失笑,他倒是真不介意窦戈和简海溪的情谊,甚至很高兴在自己无法镇定的时候,能有窦戈这样的人守在简海溪身边。
米凯对窦戈道“你告诉海溪,她的耳朵因为戴过耳机所以抹药时间会更长,恢复时间也会更长,让她不要担心。”
窦戈点点头,将米凯的话写给简海溪。
简海溪识别后了然道“好的我知道了。”
接下来就是另一套耳朵上药的流程。
漫长的半个小时后,简海溪的耳朵和眼睛都包扎了起来。
脸上其余部分米凯也细心的帮她抹了药,以免眼睛都好了,脸上溃烂的伤口却还没好,那就太糟心了。
做好这一切之后,窦戈在简海溪掌心画了个对号,然后抓着她的手放在了宁季维掌心。
米凯交代道“最近海溪不能戴耳机,接下来三天要换药三次,不出意外一周后就会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