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吧!”
“嗯!”华锦瑞垂下头,神色有些黯然。
炎雀走上前,抬起手,轻轻抚摸着那略有些粗糙的墓碑,脸上的冷峻消失,所取代的是难掩的悲痛。
“这墓碑下埋着的人,便是你的亲生母亲,也是我唯一的徒弟,妙华!”
闻言,华锦瑞为之一怔,随即,满眼震惊。“这下面埋着的人,竟是……我的母亲?她……她是你的徒弟?”
华锦瑞此时的心情怎一个乱子了得?
突然得知自己的亲生母亲就埋在这无字墓碑之下,虽然从未见过这个亲生母亲,但血浓于水,听到她的死讯,心中也是没来由的一阵心酸。
但相对于母亲的死讯,他对炎雀是母亲的师傅这一点,更是化不开的愁绪。
虽然一直不觉得自己有断袖之癖多么丢人,因为在最初喜欢上他时,是在他还对男女之事懵懂无知时,便情根深种了。此后,也无法剪短那已然生根发芽的情愫。
但一想到,他喜欢上的人竟是……按照辈分来算,那便是自己的师祖!
虽然他长得英俊帅气,美的不可方物,但那是实打实的辈分摆在那里,心里多少有些吃不准。
然,他吃不准的不是自己对他的感情。既然认定了的人,他不论他是什么身份,只要与自己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他都不会放弃的。
他吃不准的是炎雀!虽然有时能感觉他的心里有自己,但他不知道他能否不去在意那些无用的枷锁,与自己在一起!
愁思半刻,他看向那无字墓碑,喃喃的问道“那……她是怎么死的?”
炎雀道“她在生你之时,因难产失血过多而死!”
闻言,不知为何,他脑海中忽然浮现起一个满脸痛苦的女人,她拼劲最后一点力气,只是为了让腹中的孩子得到一线生机的画面。
心中的酸涩与愧疚油然而生,他抚摸着那无字墓碑,竟有些哽咽。
“娘!是孩儿连累了您!孩儿对不起您!”
炎雀叹了口气,轻喃道“这并不是你的错,只是命运使然,她福缘浅薄罢了!”
又道“在她弥留之际,最牵挂的人……便是你!”
华锦瑞转过身,看向她,眼眶里已然有些微红。“能跟我说说她的事吗?”
他是在盛雪兰的溺爱中长大的孩子,从未遇到过什么坎坷磨难!他几乎是浑浑噩噩的过了二十七年,直到那一次的‘意外’,他突然开了心窍,才意气风发的想要做个圣明君皇。
但想法是好的,事实却是残酷的。纵使他这段时日里已然刻苦读书,仿效先贤,步步筹谋,但还是技不如人,被人算计迫害至此。
若不是有炎雀相救,他也早已死在了三日之前。
此时,又突然听到亲生母亲为他而死的消息,那颗本就不十分坚强的心已然脆弱不堪,终于还是没支撑住!
他……哭了!
终究,他还只是个少年人!
见他如此,炎雀心中一片怜惜,将他揽住怀中,如同哄孩子一般,轻轻拍着他的背脊,声音轻柔的说道“瑞瑞,不哭了!”
华锦瑞此时虽被炎雀揽在怀中,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但已然没有任何男女之间的情愫,只有对她的依恋。
他轻‘嗯’了一声,抬起手,轻轻的搂住她的腰,感受着这份不一样的温暖。
或许他自己都不觉得,他对炎雀的这份执着,不仅是普通的爱人之间的情愫,还有一种少年人心中的恋母情结。
虽然炎雀在他面前一直是以男子装扮,但那份只属于女人的母性光辉,才是真正让他深陷其中的契机。
虽然,盛雪兰一直在扮演一个好母亲的形象,但她打心底里痛恨他,不论她怎样做,都没有那种发自内心的疼爱怜惜来的直戳人心。
而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