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给出确切答案。
一切唯有时间来验证。
宴席过半,酒足饭饱,众人迷醉,君夜也是脸庞通红,双目迷离,俨然已醉了大半。
只有季虹云像是个旁观者,坐在一旁,盈盈浅笑,娴静优雅,彰显大家子女风范。
“贤侄,来,再喝一杯。”
不知道的人,看到季仇这番姿态,只怕真的要以为是双方是一对感情深厚叔侄。
就连许多季氏族人,一时间也有些恍惚。
家主莫不是太入戏,自己都当真了?
这一点,只有季仇自己心知肚明,不过从他眼底深处偶尔一闪而逝的精光,大概,也只是故作姿态吧?!
“季叔,小侄不胜酒力,实在不能再喝了!”君夜起身,端着摇摇晃晃的,似要摔倒。
说是不能再喝,咕咚一声,将杯中酒灌入肚中。
“噗通”
一杯烈酒下肚,君夜直接倒了下去。
“咦?这地怎么晃动啊?”
看来是真醉了。
季仇与季虹云对视一眼,后者起身,责怪道“父亲你也真是,干嘛要劝人喝那么多酒……”
季仇苦笑,连连告罪“怪我”“怪我”
表情有些微妙。
“贤侄,贤侄……”他试探着连叫几声,没有回应。
“来,在喝一杯!”君夜手一扬,含糊不清的开口。
“呵呵,贤侄你醉了,我们下次再喝。”季仇呵呵一笑,心中补了一句“如果你还能活到明天的话……”
“来人,送贤侄去客房休息。”
“我不住客房,我要住这冰原郡最奢华的客栈!”君夜摇晃着起身,双眼迷离看着季仇‘季叔,可以吗?’
季仇笑了。
可以。
太可以了。
他还在纠结,如果君夜在自己家中无声无息的消失,还真是有些麻烦,好说不好听。
万万没想到,这小子真是善解人意。
上赶着帮自己解决难题。
至于这冰原郡最豪华的客栈,可不正是隶属于吴家的“闲云楼。”
闲云野鹤。
在那里,是最奢华的享受。
偌大的冰原郡,没有多少人能够消费的起。
如果君夜死在“闲云楼”吴家有嘴说不清。
众所周知,吴家与季家向来不睦,到那时,就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季仇发现,自己竟然有点喜欢君夜这小子了。
可惜了。
“来人,不,我亲自送你去冰原郡最豪华的客栈!”彰显自己对君夜的重视。
为不久后的一切做铺垫。
“麻烦季叔了。”
不麻烦,一点也不麻烦。
我不仅亲自送你去客栈,还会亲自派人送你上路的。
你就在睡梦中,结束这一切吧。
季仇让季家众人退去,父女二人搀扶君夜坐上豪华的座驾。
四匹似马非马,浑身布满火红的鳞甲,生有独角坐骑,看起来威势十足。
这是鳞马独角兽,很是珍贵,四匹拉车,如此大的排场,整个季家,甚至整个冰原郡都没有多少。
君夜可是好好享受了一番,只可惜他已经昏睡过去了。
这就好比断头饭,行刑前,总有一顿好的,吃饱了好上路。
鳞马独角兽在夜色下狂奔,一骑绝尘,前往闲云楼。
“季仇亲自送那少年离开季家,看他前往的方向,应该是吴家的“闲云楼”。”
郡守司马雷揉了揉眉心,感到颇为古怪。
大张旗鼓的大摆筵席,最后,却将人送往客栈,就算是最豪华的客栈,又能怎样?
不是应该留宿在季家,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