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册典籍。即使这里所有书册,他早已倒背如流。
沈茴站在门口,遥遥望着他。她垂着身侧的手莫名攥紧了衣角,来时做了那么多心理准备,当真来了这里见到他,竟还是有些紧张。
裴徊光抬眼望过来。
隔得有些远,书阁里灯光昏黄。他望过来的眉宇不甚清晰,沈茴亦看不清他的眸色。
她说“掌印,陛下要处死本宫。”
裴徊光低笑了一声,问“娘娘犯了什么死罪?”
沈茴没答话,她解下身上厚厚的斗篷,挂在门口的衣架上,然后缓步朝着裴徊光走过去。沈茴无比清醒自己准备去做什么。
每走一步,他陷在斑驳光影里的五官越是清晰一分。
“娘娘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梳妆打扮准备侍寝吗?怎么到咱家这里来了?”
“侍寝是下策。”
“那什么是上策?”裴徊光问。
沈茴在裴徊光面前停下来,将他膝上的那本书拿了起来,放在一侧的三足矮几上。然后,她自己取代了那书册,坐在他的膝上“掌印是本宫的上策。”
裴徊光笑,他抬手,扶了一把她的细腰。
他等着小皇后主动说些什么,她却垂着眼睛不开口。裴徊光的目光从上到下地扫过,知她悉心描了妆容,连腕上也故意用了玉檀香。
裴徊光视线下移,落在她的裙摆。随着她侧坐的姿势,裙尾下露出小半截雪色的小腿。
“娘娘这是慌了手脚六神无主,以至于连里裤都忘了穿?”裴徊光俯身,拽了拽她的裙摆,将她露在凉气里的小腿遮了,怕这娇贵的小东西再受了凉。
沈茴的目光便落在他为她理裙的手上,眼睫不由颤了颤。
裴徊光的手生得极好,修长匀称,有寒玉般的精致完美,又有寒玉的润意凉泽。他食指上戴了枚骨戒,深稠的色泽越发衬得他手指干净整洁 。
裴徊光收手时,沈茴主动拉住了他的手。
两只手相贴,她的纤细娇小越发衬得他手指修长。
裴徊光抬抬眼,去看她,她垂着眼睛,蜷长的眼睫半遮着眸子里的专注。裴徊光向来不是个急躁的人,他睥着她,忽然来了兴致,等着看小皇后打算如何,是软着嗓子来央他,还是自以为是地拿出筹码来交换。
沈茴将裴徊光指上那枚骨戒摘了。
裴徊光不解其意,望她的目光略深,带了点探究。
“还未谢过掌印赠药。疤已尽数消了,掌印要瞧瞧吗?”她的声音是一贯的甜软中带着点清凉。未见慌乱,亦无难堪。
裴徊光皱了下眉。
于是,沈茴握着裴徊光的手送入裙下,带着他去探那已消的疤处,又不止那疤处。
“侍寝前已非完璧,陛下会不会处死本宫?”沈茴望着他,“掌印?”
裴徊光愣住,指尖触暖意,让他向来从容的面容竟浮现几许懵怔,
还有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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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是她先招惹,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无辜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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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跟老爷的小妾跑了》
黛禾觉得老爷新纳的小妾又可怜又古怪。既都是亡国人,见她体弱多病毫无城府,多加照拂。一来二去,这小妾竟黏在她身边一口一个姐姐地喊,越来越亲密。
不仅同吃还要同睡,甚至同浴。
只是这衣服一脱,黛禾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
初时,黛禾不准旁人欺负小妾。后来发现不管是欺负小妾的人还是欺负她的人都莫名其妙地死了,而且死状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