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刚刚抬背篓累着了,是为兄考虑不周了。”薛同窗贴心接了下句。
文泊笑着点头“我们潘口村有好几棵桑树,每年都可以吃一点儿桑葚,不稀奇了。你们不常吃,既然见着了,还是摘一些尝尝吧。”
“文小弟说的是。”薛同窗连连点头“李桐,你摘的时候也帮我摘一些吧!”
“为什么?”正把手伸向枝头的李桐听到这话瞪大眼看向薛同窗。
“哎呀,你就助人为乐一下,待会儿菱角我那份分点给你。”
李桐想了想,点头“行,一个也是摘,两个也是摘。”
当几个头顶荷叶的同窗回来时,就见到原本坐在桑树下的同窗们爬树的爬树,坐在树杈的坐树杈,在底下吆喝的吆喝。他们有些分不清状况,问仍就坐在地上的四人组道“这是什么情况?”
文贵摆了摆手“不要问,问就是自给自足。”
“那你们怎么还坐着?”其中一个头戴伞状荷叶,手拿莲蓬的同窗问道。
“我们啊,我们分工协作好了。对吧?”
“没错。”薛同窗赞同道,文泊文溪兄妹则点头如捣蒜。
行吧,几人走到树荫下找着空处也见缝插针的摘起桑葚来。
坐在树杈上的那个同窗晃着腿,悠哉哉道“好久没爬树了,真过瘾啊!”
底下有人道“把腿收收,再碰着我装满知识的脑袋,你赔得起吗?”
“王老二,你可真会给自己贴金,硬把浆糊说成知识,脸皮比城墙都厚。”
“李泉,你丫的给我等着,看你下来我怎么收拾你。”
“别等着了,你上去收拾他也行。”有人起哄道。
“该不会不敢上去吧?”
王老二嘴犟道“谁跟他一样,整个的窜天猴。”
“谢谢你的赞美,王老二,我这就给你表演一个掷果盈车。”说着,李泉就晃起边上的一个粗枝丫。刹那间,成片成片的桑葚从桑叶间落下像颗粒大的雨落下般砸在下面人的头上、脸上、胳臂上、腿上,留下大滴大滴的红痕。
“别晃了,”文贵被砸的有些狼狈,喊道“你这一下子整的树下面都没有坐的位儿了。”
李泉松了粗枝,落下的桑葚渐渐减少。底下的同窗有些就直接蹲下捡那些没有破皮的桑葚了,边捡边道“这活手臂不酸。”
原本有些不好意思地李泉立马接道“要不我再晃晃?”
“可别,”底下人齐齐反对,又道“够了,够了,我们还要留着肚子吃菱角呢。”
李泉这才依依不舍从树杈上下来,王老二也没有再次挑衅,大家就当这事没发生过一般谁也不再提了。
文泊小声对着文贵的耳朵说“堂哥,我们没有锅,怎么煮菱角啊?”
文贵看了看四周,拍了拍脑门道“失误了,没有器皿,煮不了菱角。”
“那怎么办啊?”文溪有些急了,说好的吃菱角,吃不着可怎么办,要不然还是生吃吧。想完,她就伸手准备从背篓里拿。
文泊握住了她的嫩手道“别慌,我们没有锅,食堂里面可是有的。”
“对,”文贵拍手道“我们可以去村学食堂里煮,顺便也让李夫子、周夫子他们都尝尝。”
原本失望的众同窗眼前一亮“对对对,给夫子送点儿,吃人的嘴软,到时候成绩出来了,李夫子也不好意思骂我们那么狠。”众人做美梦般喜滋滋道。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我们待会儿歇好了就商量一下怎么把菱角运到村学里面去吧。”
“啊,这个还要商量啊。”有同窗不满道。
“那你到时候少吃点你就不用抬背篓。”
“那不行,我摘的手好疼的。”
薛同窗道“你真是生错了性别,那语气真像女娇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