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上去扶气色越加不好的老爷子,却被老爷子固执一把推开
旁边躲着的孙兰清蹲不住了,碎步小跑上前,一巴掌拍在宣文哲的胳膊上
“你这个笨蛋,说什么呢你,你怎么就不识好歹,认不清爷爷对你的心思呢?
他对你苛刻,那是抱有厚望,对你有所期待,希望你能进步奋发,你是疼糊涂了吗?说什么混账话,怎么能这么伤爷爷的心”
孙兰清在这个家三十多年,要是个不聪慧,没点眼力手段的,早就被宣志海给换女主人了。
这么几句,把老爷子的‘过错’说成了用心良苦。
又刻意把宣文哲刚才的大胆带成是被打疼糊涂了,说时的那个心疼无奈,好一副以退为进。
宣文哲不是气性大的,一时的逞能之快过去,转而就思量起了刚才那番话的严重
可碍于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了,他也不可能立马就怂,所以只能别过脸去,继续气呼呼地,不搞生气装委屈了。
老爷子被气得胸前一起一伏
“你个不争气的东西,我给了你一出生就凌驾北国百分之九十以上公民财力的优越尊贵,三十几年的金汤温水,就成了你现在这幅德行”
从小娇生惯养,别说有什么特别的突出,请了十几年的各种各门的私教老师,不说别的,连整首流畅不出错的曲子都弹不下来
自己仗着家里财大,不上心不奋进,什么都是一天打鱼七天晒网,才能才华对不起他的身份也就算了,集团也管理不当
现在居然好意思掉过头来怪起他来了?
“自不如人还怨天作地,你就是坨扶不起的烂泥!我这老不死的手里这点遗产,我捐了,我扔了,我烧了我就是死,我也不会给你!”
老爷子情绪直线上涨,渐渐顶到脑门,一口气没吸上来,脑壳发黑发晕,顿时有些站不住脚了
金叔赶忙着扶住“快,快去叫老李备车”
一时间,赶忙着慌。
医院。
宣启闵从集团办公室赶到的时候,老爷子正躺在床上吸着氧,脑子还是有些晕晕沉沉
见宣启闵来,作为儿媳随同的孙兰清赶忙着过来客气
“启闵啊,这么晚了还来跑这一趟干嘛,先回去吧,这有我照顾着呢!”
老爷子刚被她的儿子气进医院,宣启闵这个心机y,就知道殷勤上赶着这个时候尽孝贴心
这不是更戳老爷子的心,让他更觉着俩人一个天一个地了
但凡她儿子能有宣启闵一般的心计虚伪,也不至于如此讨老爷子嫌,还挨那么重的打
宣启闵话还没开口,病床上的老爷子虚弱
“行了,我还没死,你有这空,回去多教导教导一下你的好儿子吧!”
孙兰清“”
这是要赶她走了。
孙兰清当然不愿意了。
她要是走了,谁知道宣启闵钻这个空子,会不会背地里说文哲什么坏话
可旁边的金叔却冲她轻摇了一下头,使了个眼神,让她别在这个时候再逆老爷子的心思,留下也是不讨好
孙兰清只好先行离开。
人一走,金叔给宣启闵往病床边搬了一把椅子。
宣启闵坐下,看着宣老爷子无力耷拉着的精气神,不免有些无奈
“过俩天还回洛杉养着吧?你要是不想住医院,以北的小镇乡下我有个小农场,你闲了养养鸡鸭种种花草,不比每天找这些气强?”
老爷子不愿意听这话,扭过头去不看宣启闵了。
闲散惬意固然是好,农场里有鸡鸭有花草,可没有家人啊!
像他这种撑死没个几年活头的,这些个晚辈啊,那是见一面少一面
想看到的,天天忙活集团加班工作。
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