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闵看着徐集,胸口一阵堵闷,可他还是要劝:
“你明知道,这事主要错在江晚,不能怪他的......”
徐集很是认同地点了点头:“理是这么个理,可这改变不了他萧尤是握刀的人。”
“如果是你,你会继续跟一个手上沾了你至亲鲜血的人,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的在一起吗?”徐集反问。
做不到的。
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老和尚的死,不但会成为萧尤心里的一道坎,更是她人生一道抹不去的疤。
俩个人就算在一起,也不会相安无事的回到以前了。
宣启闵没有说话了。
他直直见着眼前窝在沙发上吃水果的徐集,那般怡然淡漠,若是不知情的,定然会以为她此刻很是惬意静好......
好大一会儿,宣启闵眉眸一眯,眉宇之间多了几分不耐的躁性。
他一把将徐集捧着胸前的水果碗拿走,随手放在旁边的小茶几上,声线中满是恼意不爽:
“既然你想好了,那就把事情做得更加利落干净点,不介意让我这个备胎,发挥得更加出色一点吧?”
徐集呆:“什么?”
她还没细细嚼味宣启闵话里意思,他已经一把将窗帘拉开,不再多说其他,把徐集从沙发上拉起来,单手钳住她的脸颊下颌,在徐集一个皱眉之间,温软的唇瓣随之印上——
这一吻,直接证明了宣启闵刚才那话的意思。
在宣启闵把窗帘拉开,紧接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去到窗口,进入楼下门口萧尤的视线时,她就大概已经了解了宣启闵的用意。
她是可以拒绝推开这个吻的。
可她没有。
宣启闵说的没错,既然都想好了,那不如狠一点。
反正都是杀人诛心,何必拖拉磨蹭的残忍呢!
俩个人明明在做着情侣之间最是甜蜜的小动作,可却全然没有那种怦然的加速。
相反,很难过,发酸的难过。
宣启闵垂眸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冷颜,没有以往夜里做梦梦境时的那种脸红心跳,有的,只有言不出的堵闷,堵得他连呼吸都变得难受,喘不上来......
他不止一次卑劣的想过趁人之危。
徐集跟萧尤眼下的关系破裂,是他最好的进攻取代时机。
可眼下的‘得到’,却不是他梦寐以求的心痒欢喜。
他喜欢的徐集不是这样的。
宣启闵失神的这一时,徐集余光挪动,看了一眼窗户外,却不见楼下入户口站着的那抹消瘦。
他.....走了?
下一秒,玻璃砸烂的声音把俩个人心不在焉的人都吓了一跳,紧跟着就是房子安装的入侵警报声响——
大门紧锁,想来,萧尤是砸碎了客厅的全景落地窗。
趁着人上来之前,宣启闵垂眸,压低了声,最后一次问徐集确定:
“你想清楚了,一旦界限划清,到时候就算后悔,也没有回头路了。”
他堂堂宣氏执行总裁,用来当备胎,可能会出现使不顺手,不受控制的情况发生。
他是男人,该君子的时候,他的风度和绅士没有迟到或是不周。
可他也是小人。
但凡能得到,哪怕手段脏一点,只要据为己有,过程总是没那么重要的。
眼下徐集的心意不管是摇摆还是其他,其实都不重要了。
她的后路,他会彻底封死!
徐集沉默,没有回应他片语。
随即,房门被粗暴打开,萧尤早就攥得发紧发抖的拳头迫不及待的朝宣启闵挥了过来——
俩只雄性明明都有想置对方死地的那种凶狠,却彼此心照不宣,不约地将战斗范围拉到了一边,以此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