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被烧毁掉？”

华晏清一面问，一面抬手嗅了一下。

“这是什么骨头？”

“人骨。”

闻上去的确有一股炭火味。

虽然已经清洗干净，但是灼烧过后的味道也没有消散。

“能吹响吗？”

“你试试？”

华晏清看着骨笛，皱着眉摇了摇头，“算了，我不会吹。”

萧霁盛道“他们苗疆人有特定的曲谱，能做的事情多了，配上合适的香料，能催眠人。”

“催眠？”

华晏清有几分怀疑，“这些只在话本上看见过，一些来路不正的江湖客会用，催眠后整个人失去的控制，会按照实施咒术的人说的话去做。”

如果真有催眠术在的话，就能解释华玉的事情了。

“那你接下来打算如何？”萧霁盛笑道“我也打算试试这催眠术到底有没有用。”

说罢，他从华晏清手中将那枚骨笛又抽了回来，置在嘴边很快声音就响了起来，断断续续，听上去让人心神有些恍惚。

一股浓烈的香味也钻进华晏清的鼻尖，她不由皱着眉，想看看萧霁盛接下来打算做什么，并没有所行动。

“华晏清，华晏清。”

萧霁盛连着唤了几声她名字，最后又拿着骨笛在华晏清面前晃了晃，见她毫无反应，便把一直藏在袖子里的香囊取了出来。

“走过来。”

华晏清依言站起身，目光呆滞的往萧霁盛那边迈着步子。

“抱我。”

华晏清嘴角抽动了下，又重新做回去，“光是靠着一首曲子和香囊的味道，我很难相信小叔会因为这种可笑的伎俩被人伤成那样。”

萧霁盛笑了笑，把那枚香囊交给华晏清。

“不干不净的，我不要。”

萧霁盛道“现在不都是在猜测？预防万一，总比没有好吧，你记住这问道，仔细留心着些，万一之后萧秀秀用了这个手段吗？跟着她的那个老尼姑的确是苗疆人，这可不是空穴来风。”

“姓。”

华晏清也不再多说，连带着那骨笛也一起收起来。

“这个也给我吧，你还是别学了，要不以后也别跟我离这么近，你若是真将我催眠，哄我去死也不是不可能。”

萧霁盛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径自离开了。

“将军……”

华晏清前脚刚出那正厅，后脚就和耶律淳碰上。

“你这是做什么？”

她走路没声，突然这样一开口，毫无征兆的，将华晏清给下了一大跳。

耶律淳头发散着，显然是准备睡下又出来的，她凑近了几分，道“将军，方才那个人就是太子殿下吗？”

华晏清没有回答，疑惑望向耶律淳，“怎么了？”

“将军，方才我听见褚嫣姑娘和侍女对话了。”

“回去说。”

耶律淳望了望周围，回去之后迫不及待开口。

“将军，我听见褚嫣姑娘和她侍女起了争执，那侍女劝褚嫣姑娘不要再执迷不悟，褚嫣姑娘不听，还斥责了那人，说她和太子殿下一起，一个除掉萧秀秀获得将军的信任，一个除掉我这个眼中钉。”

华晏清神色未变，看着耶律淳想从她脸上看出有什么破绽。

只是她向来不是很会看人。

耶律淳究竟揣着怎么样的心思，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她也不知道。

华晏清道“你什么时候听到了？在哪？”

耶律淳道“就是在不久前，我是在门口等着姑娘的，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从门口经过，我就跟了上去，最后在褚嫣姑娘的房顶上听到的。”

“那你这几日晚上，再去那里听着吧。”

“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