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瞳孔里是这个年纪不该有的灰败和冰冷。n……”
很沙、很哑、很难听的嗓音,刺耳又聒噪。
明灼眼皮一掀,黑眸难掩震惊,林一诺更是身子一晃,差点没蹲稳,喉咙也堵的厉害。
如果她没记错,当年她当着教父的面说过‘三月的嗓子很不错,清亮空灵,适合唱歌’,万没想到,他居然狠辣变态至此!
连身边的左右手都不放过!
“艹!”
林一诺咬着后槽牙,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起身一脚踹向桌子,十几斤的玩意儿,直接被踹的平移到沙发边,要不是明灼和关行舟动作迅速,现在怕是要去安假肢。
“艹!”
“别。”
三月眨眼拦住林一诺的路,摇头道“别去找教父,千万别。”
明灼踩着桌子跳过来,一把抱住她,柔声道“诺诺,教父的目的在你,你去找他就正中他下怀。”
“三月之所以一直不说话,就是因为他知道,只要你知道他的嗓子是因你而毁,你一定会一时冲动去找教父算账,诺诺,他是在为你考虑,你要是想他多活,别冲动。”
他深知教父那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向来不惜命,只为玩得畅快,一旦三月没有利用价值就会被灭口。
这是常规操作。
三月看着林一诺泛红的眼睛,说“我不怕死,但我不希望,你变得和我一样。”
这些年教父为逼她成为自己帮派的人,没少对自己、对她下狠手。
可见,是势在必得。
关行舟难得急得满头冒汗,“诺诺,你身后有家有友,没必要和教父这样一个刀尖舔血的人杠上。”
他听说过教父的名头,撒旦,恶魔,暴君,烈鬼,凡是人们可以想象的恐怖代名词,都会在他身上出现。
他不知道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他知道几年前杀手榜动荡最厉害的时候,是他一手操纵。
在那个人眼里,所有人的命都不是命,包括他自己。
明灼垂眸,一点点掰开林一诺紧撰的双手,轻抚掌心的月牙痕迹,温柔道“我知道教父咬定你不会松口,或早或晚,你都要和他正面决战,但是听我句劝,不要现在。”
关行舟附和,“大神说的没错,教父把三月送到我面前,就是激你出手,现在你和他宣战,岂不就是中他的计?诺诺,你至少也要安排好你身边的人,不然谁都可能是下一个三月。”
他走南闯北多年,三月的嗓子他听第一耳朵就知道是被人给毁的,但行走江湖谁没有前尘往事,所以他没多问,如今得知他曾效命教父,他才明白他嗓子怕不单单是被毁那么简单。
先前受过多少罪大抵都不敢去猜。
林一诺死死压下心口的火,长长呼出一口气,再睁眼,眼白染红,狠戾凄美。
哑声笑“我和他有一个一年之约,我会安顿好所有,再弄死他!”
明灼松口气,同时心里沉一沉,这一年之期,怕也未必是好事。
教父的势力无孔不入,饶是铜墙铁壁他也能钻出孔来,就算有一年,也不可能保证一个不伤。
三月将文件翻开,递给林一诺,“这上面详细记载教父在平城的计划,从泩洪到林家,都是他的手笔。”
顿一顿,他坦诚,“唯一的目击证人,是我杀的。”
林一诺说“我猜到了。”
看到他的一瞬间,她就明白教父打的什么主意,正义和道德,她究竟该怎么选。
是扭送三月去警察局,还是就这样不了了之。
说实话,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简直就是理智和底线的碰撞。
也是教父最喜欢放在她面前的选择题。
关行舟轻咳一声,转移注意力道“你说文家二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