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玥话还没说完,王蛟就紧张的拦住她的话:
“你说,不悔被人下了慢性毒药?难怪……我这次看他就不对劲……”
原来,方才不悔昏倒是中毒,并非是白初玥吓唬他,是自己错怪玥儿了。
“你如今倒是紧张儿子的生死了?”白初玥带着幽怨道。
“我的儿子,我什么时候不紧张不在乎了?”王蛟带着委屈,又追问,“那不悔如今怎样了?”
白初玥轻抚一下余毒未清的儿子,眼里霎时间漫上泪雾:
“他被人每日下毒,所幸剂量轻微,还能救治,我已给他服过一次解毒药了。”
王蛟一脸焦灼:“可是他看起来,仍有中毒迹象?”
“凡药三分毒,即便是解毒药,也有些副作用。孩子还小,不能用药过猛,需得慢慢调理。”
“你平日里用药,几乎是药到病除,如今要慢慢调理,想来这毒性很严重了?”
“对,连服食一个月解毒药,再服两个月汤药固本培元,如此体内余毒方能完全清除,体质也能康健。”
白初玥故意夸大延长解毒日期,自然是想儿子留在自己身边。
这样算来,一来一回起码得三个月,不悔的身体方能完全康复。
此刻王蛟知道误会错怪了玥儿,愧疚得恨不得杀了自己。
猛然“啪”一声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玥儿,对不起,是我冤枉你,错怪你了。”
方才白初玥打的是他的左脸,如今他自己抽的是右脸,右脸可比左脸还红。
“你罪孽深重,以为一个巴掌就能消除孽障吗?!”
白初玥对他的道歉和自罚却无动于衷,此刻他再怎样责打自己,也减轻不了他的罪孽,她也不会再心疼。
“我承认方才确实太冲动了,你别怪我好不好。”王蛟可怜巴巴的伸手去拉白初玥的手。
不悔见父亲狠狠抽打自己,左右脸上皆有红色手印。
遂奶声奶气的对白初玥道:“奶娘,你大人有大量,不要生父君的气了,好不好?”
儿子的话,暖得白初玥心里成了海洋。
白初玥伸手自王蛟怀里将孩子抱过来,含泪柔声笑道:“好,奶娘不生气。”
方才儿子昏过去,白初玥已心疼万分,赶紧给他再把脉。
而后带他回屋里,亲自给儿子熬药。
她方才让姑娘们每人抓药,就是要给儿子抓药,顺便要验验姑娘们可有学医的天赋。
她这次不假手于人,重新检验一遍,亲自煎药,悉心照顾儿子。
能亲自照管自己的儿子,她内心对儿子的愧疚才稍减了些。
躲在一旁的侍卫见太子殿下和白娘子和好如初,才重重吁口气。
王蛟尾随白初玥身后,看着亲自煎药的白初玥,深感愧疚。
他从来没对白初玥如此发火,所谓关心则乱,自己竟然为了儿子,对她如此苛责,还错怪了她。
他看着前面煎药的白初玥,对身畔的不悔道:
“儿子,你奶娘衣不解带的照顾你,你以后可要好好听奶娘的话。”
不悔一本正经的问:“父君,宫人嚼舌根,说父君向皇爷爷请旨,要娶白初玥为太子妃,就是奶娘吗?”
“是啊,她就是父君想要娶的太子妃。”王蛟温言道,“你可愿她做你娘亲?”
“太好了!”不悔闻言,紧紧抓住父亲的手,喜极而泣:“奶娘真的能做我娘亲吗?”
王蛟惊愕的看着不悔,这小子不是除了他亲娘,不希望父君娶其他女人吗?
如今怎地如此兴奋?
“儿子,你从前不是一直反对父君娶美人姑姑,或者任何人吗?”
“她又不是美人姑姑,她可是我的……”不悔几乎说漏嘴,“奶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