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责你父皇?!”王九凤也拔剑出来。
“凭什么?”
王蛟眼睛血红,剑指皇上,再怒不可遏的咆哮:
“你好狠的心!七年前大寒,取子杀母,一个不留!是不是你下的密令?!”
原来王蛟是为不悔娘亲之事而来,皇上毕竟心虚,遂收起剑,敛去怒焰。
有些心虚道:“什么,什么取子杀母,一个不留?朕不知你说什么!”
不悔的娘亲早死,无凭无据,他才不会承认呢。
“一个国家,连君王都阴险狡诈,这个国家还能长存吗?
逆风执炬,定有烧手之疼。你以为老邬死了,不悔的娘亲死了,就死无对证了吗?!”
“好了,不悔娘亲并非你心中所爱,她人已死了,再提何益!”皇上道,“你听父皇说,玥儿的真实身份……”
“天可怜见,不悔的娘亲并没死!”王蛟打断皇上的话,“还有当年湖心岛那么多亡魂,他们都冤魂不散,在地狱等着向你索命!”
“……你说什么?不悔的娘亲……没死?她不是死于难产吗?”
皇上迟疑的问,又看了一眼战战兢兢的傅承恩和南宫谨。
傅承恩与南宫瑾互相看了一眼,傅承恩眼珠流转,低声道:
“不会的,奴才和南宫瑾,亲眼看见她死了啊。腹部血流如注,脏腑可见,其状可惨了!”
南宫谨是当年奉命带禁卫去诛杀之首领,他也惶恐的点头道:
“那产妇腹部剖开,血流成河,肠子都流出来,是……真的死了啊。”
这样一个死人,还在熊熊烈焰中,是无法逃出生天的。
王蛟裹挟着狂怒瞪着南宫谨:“是你带人去诛杀她们的?!”
南宫谨飞快的瞥一眼皇上,赶紧辩解:“末将……只是陪……傅常侍去接小……”
南宫谨的话还没说完,王蛟的剑已飞掠过南宫谨的脖子,血喷溅了他身旁的傅承恩一脸。
南宫谨倒地身亡,傅承恩早已吓得连滚带爬的躲在皇上身后哭道:
“皇上,救救奴才啊!”
“王蛟!你太过份了!”皇上对王蛟厉声喝道。
“过份?”王蛟举着滴血的剑:“这一剑只是为那些无辜枉死者讨点利息!”
“无辜枉死?”皇上傲然道,“即便是朕下令杀他们,也是他们的命!”
“哈哈哈……最是无情帝王家!我王蛟此生大恨,就是生为你王九凤的儿子!”王蛟怒极狂笑,把剑架在王九凤脖子上,“王九凤,虎毒不食子,你生而为人,却不如禽兽,屠杀儿孙,纵兵屠城,罄竹难书!”
冰冷锋利的剑架在王九凤的脖子上,他的脖子瞬间泌血,王九凤虽怕王蛟杀红了眼,却还是赌他的善良,强撑着道:
“王蛟!再怎么说,我还是你的君父,你难道真的要弑父戮君吗?!”
王蛟的手颤抖着,只要他稍为用力,他父皇的下场就向南宫谨一样。
但那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难道他要像他永远没有人性吗?
他到底难下得了手,痛心得落泪:“一个沾满自己儿孙鲜血之人,还有何脸面苟活于世!”
皇上见王蛟如此悲愤,怕自己真的会丧生王蛟剑下,他终究理亏,遂放低身段道:
“蛟儿,是父皇错了,不该赶尽杀绝。但人死不能复生……”
“人死不能复生?你以为一杯毒酒将老邬送上西天,就死无对证,瞒天过海了吗!
我告诉你,天可怜见,不悔的娘亲逃过了你们的屠刀!她就是——白——初——玥!”
王蛟最后一字一顿的吼出来,也放开架在皇上脖子上的剑。
“……玥儿?”
皇上如遭雷击,被王蛟吼得骇然的倒退几步,站立不稳,傅承恩赶紧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