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负责急诊外科的相关i、ii类手术。
徐公道就是个普通人,家境贫寒,而八年的学医培养周期早就要拖垮他的家庭了,眼看研究生毕业了,为了减轻家庭负担,从事医疗行业是必然的。
可一想到只要频繁上台然后就会出现焦虑症和强迫症,而且有时候甚至已经出现了手指颤抖的现象,他对外科继续手术的态度就保持矛盾,怀着控制自己病情的目的,选择了基层医院的外科。
社区医院无需频繁上台手术,既能继续从事所爱的外科工作,然后社区医院开出的工资也足够他养活自己和父母,徐公道就读的大学也是深圳的医科大学,所以他毕业也没去参加‘事业编制统考’,而是直接走‘人才引进’的方式进入乔星社区医院。
“下一站,乔星,左侧的车门将会打开。”
“nextstationqiaoxg,doorsillopenontheleft.”
地铁广播里传出到站的声音,是个冰冷而熟悉的女人的声音,这个声音陪伴地铁上的乘客已经和这座城市部分新兴的行业一般,不知道有多少年了。
徐公道从瞌睡中惊醒,背着书包,随着涌动的人群,流出了车厢。
走出地铁出站口的时候,阳光落在他的脸上,近日因为劳于奔波而略显孱弱的脸,此刻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
乔星社区医院,就在马路对面。
社区医院周围是鳞次栉比的高楼,那张“计划生育”的横幅挂在医院的门口,几乎撑满了半边的天。
被区里批了二级医院建造规模,所以它的住院楼和门诊楼还是挺大的,足足有六层,上面还在修建,应该是还要往上搭楼。
徐公道背着书包穿过环卫工人清晨清扫后洁净无比的马路,径直走向医院,进入大门时,原本嘴角的笑容忽然有些僵住了。
“似乎和想象的不太一样。”他小声地道。
徐公道朝医院内部长廊的深处走去。
一路上,他耐心地上下打量周围的环境,发现这座社区医院的内部十分简单,甚至算的上是有些简陋。
与远处看到社区医院的外部构造天差地别,地面上的瓷砖已经有很多龟裂的痕迹,而天花板上也结满了不少蜘蛛丝,各个门诊门口的座椅摇摇晃晃的,医生出诊栏的公告牌锈迹斑斑、模糊不清,看上去都被岁月摧残得要肢解了。
他怔住半晌,此时不远处躁动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门口急诊室忽然潮水般涌进来了一群人,夹杂着哭声,撕心裂肺的喊叫着:“快来人啊,医生救命啊,我家老头子喝农药了!救救他啊!”
一听到“救命”二字,徐公道心里就明白了些许,屏了一口气,直接冲刺跑向声源地。
“电话里听赵院长说,最近急诊科老主任生病在家,乔星社区医院的急诊白天也开的,晚上还会安排单独的医生值班,由内外妇儿四个科室的医生分别顶岗上班,这个点社区医院里应该是有值班医生的。”徐公道一边跑,一边心里道,对突如其来躁动的家属群感到诧异。
徐公道冲进急诊留观室时,只见一个小护士正被一群家属包围,家属的旁边是一辆推车,推车上正躺着一个两眼发直,手脚疯狂抽搐,嘴角流着口水的老人。
那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护士,她的头发塞在白帽子中,一丝不露,长长弯弯的眉毛下,眼眸一直惊慌地打转,焦急地盯着地面,有些手足无措。
小护士嘴里一直不安地回复病人道:“我是新来的,我不知道今天值班的医生是谁……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联系他。”
她确实是今天刚刚来上班的,值班医生手机联系方式这些又没打印在排班表里,她根本无从得知,原本医务科只是让她先来熟悉下环境的……
没曾想提早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