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姐姐的,不用说借。”萧羽说,又好奇问,“是舅舅回来了吗?适才休息时,听先生们低声议论。”
但先生们不敢在他面前多说话,所以也没听太清楚。
楚昭一笑:“你还记得那个舅舅吗?”
算下来谢燕来和萧羽有两年多没见了。
萧羽也笑了:“姐姐,两年前我是六岁,不是不记事的奶娃娃。”
他不知道其他孩子的六岁是什么样,但他自己是从此后什么事都过目不忘。
更何况这还是个不喜欢他,似乎没兴趣当他舅舅的,很特别的舅舅。
......
......
齐公公来到京营,远远就听到喧闹声,围观的民众拖家带口乌泱泱,还有不少商贩提篮叫卖,茶水点心具备,比过年的时候还热闹。
他好气又好笑,这叫什么事啊。
不过这样也好,有时候荒唐反而能安抚民众,避免谣言混乱。
此时看热闹,总好过人心惶惶。
官员们都在高台上,看到齐公公到来,有的忙施礼问好,有的只是淡淡点头,更有的沉下脸来。
“齐公公怎么来了?”祝主事还不客气地问,指了指一旁的官员和兵卫,“太傅已经知道了,有了定夺。”
国事有太傅,没亲政的皇帝还没资格说话。
不待齐公公说话,祝主事又指了指高台下说:“家里谢七爷也亲自来了。”
齐公公看过去,见高台下站着不少人,不穿官服也不是兵卫,除了先前的谢家公子们,还有谢七爷。
谢七爷已经看到齐公公了,抬手施礼。
齐公公忙还礼。
他知道祝主事的意思,长辈也有了,作为晚辈的皇帝也不用过问。
齐公公也不奇怪祝主事的态度,虽然是个小主事,但背后靠着太傅。
朝堂就是一个此消彼长的地方,九五之尊的天子也是要跟臣子斗智斗勇,而臣子对皇帝也是看人下菜碟。
主弱臣强啊。
齐公公不介意,也不生气,含笑道:“是皇后娘娘让咱家来看看,毕竟是边军的事。”
祝主事一顿,这个,的确是没话指责,皇后娘娘亲自领边军作战,边军的事她的确可以过问。
“看看吧。”他岔开话题,指着前方,“如此荒唐的边军,娘娘也没见过吧。”
齐公公向前看去,见场中官兵混战,分不清你我扭打在一起,他们衣服都撕坏了,几乎赤裸上身。
“这,这打群架啊。”齐公公笑道。
话音未落,就听得鼓声乱响,一个兵士被几人举起来,手里握着一支令旗——
原来是双方对阵抢令旗。
“我们拿到了!”
“我们赢了!”
“我们又赢了!”
伴着欢呼声,输者也开始咒骂,骂对方也骂自己人,而被骂的对方也毫不客气骂回来,校场中暴风席卷,吵闹咒骂肆无忌惮不堪入耳。
不过尽管吵骂厉害,扭打在一起兵士,随着令旗挥动都分开了,各自重新列队。
谢燕来摇摇晃晃站在队前,他比其他人也好不了多少,上身衣服早不见了,滚了一身土,看着对面的武将笑了笑:“真是没办法,你看,你们又输了。”
那武将上身还剩一件短坎,此时转头啐了口,吐出一口血水。
“什么怎么样?”他说,“你们也输过。”
“三比二。”谢燕来对他伸出手指,“变阵战,你们输了,攻城战,你们又输了,只有一场伏击战你们赢了,那是因为你们熟悉地盘——”
“少胡说八道。”那武将嗤声打断他,“明明是你们反应慢!”
伴着两人的对话,他们身后的兵士也纷纷叫嚣“怎么样?”“就是比你们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