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争掠,人丁如是,物产如是。”
不管是回鹘还是吐蕃,和大唐纠缠上百年,不外乎就是抢地盘争人口,也就是资源掠夺,争占生存空间罢了。
李勉思忖了一下,看了一眼李适,微微点头:“节下但言便是。”
张军也点了点头,手往半岛一指:“太祖于百年前兴师辽东,置安东熊津两都护,独留新罗。
新罗小国不知有恩,多次寻衅,窥探安东熊津,数次争伐不休。适逢西北糜乱,朝庭不瑕兼故,是以新罗得逞,始以同江为界。
然多年以来,彼并未安静,每每蠢蠢欲动。是我巨唐惧之撮尔小国么?
而渤海一国,受我巨唐天恩得以称王守国,可并不遵循臣子礼度,侵扰蚕食终未断绝,勾连奚与室韦,与回鹘友善相交,何以令之?”
李勉眯了眯眼睛,一脸无奈:“节下,有话便讲就是,此地就我君臣三人,不用左右而言他。”
张军笑了笑:“陛下,首相,辽东之地,多金银铜铁,无烟石炭,一地当抵巨唐全境,而辽东处海,尚可东顾扶桑。”
“全境?”李勉挑了挑胡子。
“全境。储量之丰沛,令某赞叹。尤其盛产金铜。”
李适看着地图猛揪胡子,内心颇为纠结。
张军继续介绍:“唐域内多铜之地,尚有宣州义安,鄂州永兴武昌两县境,再则绛州。绛州之铜,实为大唐储量偏下之地。”
绛州是大唐最主要的产铜区,全国的铸币厂绛州一地就占了七成之数。
可是,张军说,这里的铜矿是境内最小的。这就有点刺激人了。
“当真?”
“自然。除此外,并非别处再无铜藏,只是储量规模远不及此七处。”
其实还有几个地方张军没说,像贝加尔湖畔,金川,不是在回鹘就是在吐蕃,说了也没有意义。
“节下要下南诏,是早有此意啊。”李勉捋着胡子摇了摇头。
张军也摇了摇头:“首相还真估错了,增欲下南诏,一是寻回故地,二是阻断吐蕃,三是为铁,再次才为铜。
当下我巨唐需首重军武,军武首重钢铁,某为此不惜一切。
此次演示之火器首相以为如何?但其极耗钢铁,次之是大量的铜。而钢铁尚有其他极大用处,可谓处处皆需。
数年之内,某眼中只有钢铁铜与石炭,哪里储量多,哪里便是某之目标。只要能确保巨唐龙腾,某无所不可为。”
李适激动,李勉触动。
老头捻着胡须原地转了几圈,摇了摇头:“太难。太宗尚武,勇将无数,尚需数次东征,糜耗十数年,耗资亿万。
此时巨唐左右恶邻,如何能倾举国之力?”
张军笑着说:“首相多虑了,此一时彼一时。如今何需倾举国之力?
此际,四镇倾覆,怀光希烈灰存,多路军伍归肃,正值去军还政之时,各道尚存藩镇军使诸团练何去何从?”
“嗯?”李勉眼睛一亮,看向张军:“节下之意?”
“辽东之地,大唐有太多时日未曾专注了,”
张军用手里的小木杆在墙上敲了敲:“不如便以诸藩镇军使团练为大军,镇肃安东境域,复我盛唐之威。”
让这些藩镇军使还有各地的团练兵马都去安东吧,让他们在那里重振大唐的军威,收复失地。
李适感觉妙计,抚掌大笑。
李勉琢磨了一下,摇了摇头:“难。难者有三。一为物资糜耗,后勤之事如何解决?二是编练,如何统属。
第三,节下准备如何说服世家阀族?你张家亦在此例。”
这会儿大唐在数代皇帝的努力下,原来的五族七望确实大不如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势力依然壮大。
而且为了分化五姓七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