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他们……又欺负你了?”
甄光早已泪如泉涌,他慢慢转过身,望着因他而被卖身为奴的女儿,大哭,“舞,我的孩子,你好吗?爹对不住你呀,爹该死啊……”。
父女俩抱头痛哭,跟随的几人从开始的一脸厌恶,到最后被感动的有些动容,周锦年觉得鼻子酸酸,别过头不忍再看。
这悲惨的一幕,注定会留在周锦年的脑海,让他看到歌舞升平的背后,还有很多的苦难艰辛。
周锦年心中心疼也敬佩,没有被苦难打倒的舞,她的发愤图强,至真至孝,让他很受触动。
哭了好久,父女俩都释放了不少心中的愤懑和思念,舞扶爹站起来,一脸泪水地望向姬锦年
“我想,让我爹住这,你先出钱,就算是……卖笛谱的钱”
见舞话不尊,阿福气的开骂,“你个死奴才,敢跟侯爷如此讲话,是想找死吗?……”。
周锦年黑起一张脸,对阿福一声断喝,“滚一边去!是你,想找死吗?”。
阿福不敢再言语,往后退了退,怕周锦年真揍自己,他心中愤愤然,搞不懂侯爷最近怎么了?总被个女奴给摆弄。
“好!,依你”,
周锦年完,砸吧砸吧嘴,也奇怪自己,怎么总一而再再而三向个贱奴妥协?最后认为是自己心善,可怜那挺惨的姑娘。
仙客来客栈,柜台前。
柜台伙计搞明白,是给叫花子的甄光开住房,就只直摆手,满脸嫌弃的不肯接。
“他住,不行,有钱也不行,看他病的……马上要死的样,可不能吓坏我们的客人。若死在我们店,更是晦气。哇……真臭!快走快走……”
舞恳求道“店家,我会给他洗干净的,你就收下吧”。
“走走走,什么也不能收,不走是吧,来人,把他们撵出去”
“舞,爹不住,走吧”
“不,爹一定要住,这样,舞才能放心,以后,舞再想别的办法”
“求你了,我爹可以长住这,好歹也是份收入……”
“走走走,哇唔,臭死了,滚……”
扶着甄光,舞一直恳求着,伙计就是不给开房,她和甄光被两三个围过来的伙计,推推搡搡向外推。
周锦年看不下去了,“腾”地从不远处的桌旁冲过来,一拳砸在柜台上,震的瓶瓶罐罐“稀里哗啦”响。
“爷的人,你也敢不收?信不信,爷现在……就把你这店……砸个稀巴烂?”
伙计见穿着华贵锦袍的周锦年,带着三个家仆,一看舞的衣袍,顿时明白是一伙的,他也是见多识广的人,知道遇到不好惹的主,忙点头哈腰陪笑着解释。
“爷,不是不收,你看他那样子……都快不行了,实在是不方便啊,我们还要做生意的,爷……”
还没等伙计完,周锦年“啪”地一声,一掌拍在柜台上,回头恶狠狠招呼。
“砸!”
阿福手一挥,和另两仆从就开始“叮哐,哐啷”地开砸。
“爷,快住手!”
一个掌柜模样的人,火急火燎冲了出来,明白周锦年定有来头,光门外的五匹宝马,那就不是一般富贵人家能拥有的,他嘴里训着柜台内的伙计。
“混账,来的都是客,快开房,一定要善待好……这位爷的客人”
阿福得到周锦年的眼神示意,很豪气地扔到柜台一颗金枣,蔑视开口“今儿,算你们识时务,敢得罪……咳咳,这是定金,你们收好了”。
进入房间,舞忙招呼伙计打水,亲手帮爹洗了澡,洗梳头,也修剪了胡须,并叫了一碗面给爹吃,忙碌完后,安顿甄光睡下。
舞又急火火上街,给爹请了郎中,买了里外全新衣袍,当然都是周锦年付钱。
阿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