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改过自新。”
橘舟的表情还是淡淡的,但是语气里却透露着一股难以掩饰地嘲讽:“他们有什么资格改过自新?”
“小舟,逝者已逝。”安室透叹了口气,说“况且他们已经被绳之以法了。”
安室透不想看着橘舟钻牛角尖,他知道橘舟始终对凶手抱有仇视,但是他不想看到这孩子被偏执干扰扭曲。
“我知道,安室哥。”橘舟喝完了玻璃杯里剩下的最后一点牛奶,此时它已经微凉着没有热气了,显得有点发腻。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真的只是想知道他们现在的情况而已。”
橘舟诚恳地看着安室透:“委托金我会正常付给你的,如果安室哥你不接的话也没关系,我还可以去找别的侦探。”
安室透见橘舟是下定决心了,于是他叹了口气,说:“好吧,我会帮你调查一下的。”
大不了,他最后写调查报告的时候将两个人的情况说的艰苦凄惨一点吧。
“那麻烦安室哥啦。”
.....
.....
吃完了饭,又成功解决了浅井成实的委托,橘舟主动地将吃空的盘子和玻璃杯端进了洗碗池里,洗刷干净之后就和安室透告别离开了。
“哈罗再见啦。”离开前,橘舟站在门口揉了揉安室哈罗的脑袋。
因为担心再粘上狗毛所以他拒绝了安室哈罗的亲热,这惹的小狗子呜呜的委屈的不行。“真的不是讨厌你。”
“哈罗真的很喜欢你啊。”安室透简直没眼看,他见哈罗耍赖似地仰倒躺在橘舟的鞋上,怎么也不肯挪步,无奈地想要把哈罗抱起来,却被哈罗蹬着爪子推开。
“喂,我才是你的主人吧?”被安室哈罗蹬开,安室透假装不满地指责小臭狗说:“哈罗你以前不是还总是对小舟爱答不理的吗?这几个月怎么就突然黏上小舟了?”
“算了算了。”橘舟没脾气地捞起了假装听不懂话了的安室哈罗,抱在怀里“恶狠狠”地撸了好几把,又敷衍地揉了揉哈罗的小脑袋,他这才放下了安室哈罗,说:“这下可以放我走了吧?”
哈罗不满地哼唧了两声,却是缩到安室透的腿边蹭着,没再黏着橘舟不放了。
安室透从玄关的架子上拿起了橘舟刚才放回去的粘毛器,递给他说:“再粘一粘?”
橘舟眼见胳膊肘上蹭上了一两根狗毛,他本来觉得还好,便想要拒绝。
不过见安室透已经递过来了,所以他便顺手接过简单地粘了粘才还给了安室透,告别离开。
送走了橘舟,安室透又陪着安室哈罗玩了一会才起身开始收拾。
“好啦,自己去玩吧。”
安室透拍了拍安室哈罗的狗头,拿起了先前橘舟递还给他的粘毛器,他准备撕掉已经使用的一层,扔进垃圾箱里。
“这是——?”
忽而他的视线在粘毛器上顿了顿,他手下撕拉的动作一停。
“头发?”撕拉纸上在些许白色的狗毛当中,一根明显长出许多的茶色毛发混在其中,仔细看的话还能发现这根头发的一段像是波浪一样的微微卷起。
这明显不是橘舟的头发,而它看起来也不像是上次来拜访橘舟的两个女生朋友的头发。
据他所知,橘舟的交际圈十分有限。除去上次安室透回家时刚好碰见的毛利兰和铃木园子,应该没有什么其他的女性朋友了。
但是事情并不绝对,毕竟安室透只是在刚搬来这里的时候曾对橘舟以及附近的住户做过简单的调查,如今橘舟的交友情况他并不十分清楚。
但是——
安室透从粘毛纸上捏下来了那根有点眼熟的头发,想起来了贝尔摩德打来的电话,他喃喃自语道:“是巧合吗?还是我太敏感了?”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