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我就是想问问妹妹,秦氏那边,你是不是每个月不送供奉过去?”
惜春道:“有时我送去,有时让那边智能儿来取,怎么了?”
王熙凤拍了拍胸脯道:“那就好,那就好。”
惜春笑道:“二嫂子,怎么还不放心我啊!”
王熙凤道:“我不是不放心你,我是想着蓉哥儿他们走的匆忙,这些事儿不一定能叮嘱你。没想到他们安排好了。”
惜春扯着嘴角一笑,道:“他们没说。”
王熙凤不明所以道:“什么?”
惜春道:“正如你所说,他们走的匆忙,走的时候提都没提秦氏。更别说叮嘱我照顾她了。”
王熙凤道:“可是你……真是为难你了。”
惜春道:“二嫂子放心,我知道轻重。”
王熙凤道:“我想着,你要是不送去,到了月末我去看她,就要带去了。”
惜春道:“二嫂子不用操心了,她既然已经选择了修行,对她来说末必不是一件好事儿。”
王熙凤道:“是啊!有些事儿太太不放心,老爷们混在官场里,总担心得罪了人。”
惜春喃喃的道:“得罪了人事小,怕就怕是站错了队。”
王熙凤听了一愣,定定的看着惜春,喃喃的道:“好个惜丫头,怪不得老太太和太太一天天的说你与别个姐妹不同,你这见识,竟是个男子也不能及的。”
惜春道:“二嫂子谬赞了,都是为家族着想,谁不想让贾家更好呢!”
王熙凤道:“那依着你的意思,以后这秦氏,我们该怎么做?”
惜春道:“二嫂子什么也不用做,当初是她自请下堂的,现在咱们府里就是与她断了联系也不是说不过去的,而我就不一样了,一来,我接了宁国府,府里原就有旧例给她供给银子,就是有朝一日追究起来,也是我一个小孩子的行为,与荣府无关,就是忠顺王爷那边要怪罪也怪罪不到,全当我们尽力照顾了,这样两边都不得罪,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王熙凤听了这话,简直想给惜春跪了,道:“我近些日子不用管家里的琐事了,天天跟着老太太和太太,也长了些见识,月初太太自己进了一次宫,娘娘的意思是水月寺那边不能走的太近,以免影响了秦氏清修,只按例给银子就行了,竟与妹妹的话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