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要不钱庄上那么多生意,钱掌柜怎么可能到咱们那两个小店里盯着收钱,还是不琏二爷与人家说好了。要说琏二爷和二奶奶真是会办事儿的,她们自己为了避嫌,不方便出面,但帮着咱们把事儿都解决了。”
邢夫人不耐烦的道:“我让你说铺子里的情况,谁让你褒奖他们了,你就说现在铺子里能拿出多少银子吧!”
费婆子道:“现在还有钱庄上好几千两的数没还呢!每个月钱庄的人都去等着掌柜的结算完了,就拿走营利部分的,太太,钱庄上不收利息,咱们已经还的很快了,现在铺子里除了进货的银子,哪还能拿出来银子啊?”
邢夫人当然知道不能杀鸡取卵,可是现在不取也不行了,自己不把映红和绿柳安排好,贾赦的怒火一起,她就有可能把自己给休了。
这三年来,休书成了邢夫人的噩梦,她百般讨好,千般殷勤,就是为了自己能维持住此时的地位。
贾赦只管花钱,不管家里有没有钱,当然更不可能管她欠下的帐,邢夫人心力交瘁也只能自己扛,当初贾府众人虽然帮了自己,但也都写了欠条的。
邢夫人心里很是难过,但她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不能被休,抱着这个信念,她只能硬着头皮,让费婆子去想办法,把铺子里的收入提前拿出来一半,等钱庄的人去了后只拿走一半的银子,这样自己就能给贾赦赁院子了。
可是邢夫人把这一想法说给费婆子时,费婆子却犹豫了。费婆子道:“太太现在这么艰难,为什么不去姑娘们门上求一求。现在二姑娘嫁的好,陈夫人待她像亲闺女一样,上次郡主大婚,所有人都看到了陈家太太对她有多宠爱。更何况二小姐有自己的产业,又有着景山学院启蒙先生的名头,她是不缺银子的。
邢夫人心里动了一下,然后想到当初自己逼迎春卖铺子。被贾母教训的场面。她不自觉的摇了摇头。
费婆子道:“太太又不是去要银子,太太是去借,借来了了是她孝顺,要是借不来,那也是她不懂事儿,太太何必这么为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