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川王殿下都没办法了,在西坊跟着囚车,你还有什么好办法啊。”
宋端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的出门去了。
程听赶紧跟了上去。
罗清逸见此,有些不安的看着岑越:“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端午姐姐好像生气了。”
“不会,你别多想。”岑越拍了拍罗清逸的胳膊,“宋端是一个不喜欢轻言放弃的人,为人臣者,替君分忧,只要尤氏还没死,就一定要做到最后。”
罗清逸眨了眨眼睛,点头。
而宋端带着程听离开上御司后,后者有些跟不上她急匆匆的步伐,痛苦的说道:“端午,我们现在该干嘛去?”
“搬救兵。”
宋端猛地站住。
程听忙气喘道:“找谁?做什么?”反应过来,“是去四门馆和张炳文对峙,放出学生们来吗?”
宋端颔首,她神色冷厉,遥望着四周,头脑炸裂。
“该去找谁?”
她低低道:“现在谁还能帮得上忙。”咬牙齿关,“张炳文是一部尚书,现在又代国子监,谁敢动他。”
“而且还是陛下让他去管四学,谁要是敢去,岂非是和陛下的圣意对着干。”程听也为难道。
是啊,宋端只觉得呼吸不畅,像是溺如湖水之中。
救命稻草在何处?
难道就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皇后娘娘呢?”程听说道。
“不可。”宋端直接否决,解惑道,“若陛下真的杀了尤氏,必定会对三殿下动怒,到时候皇后娘娘就是殿下最后的靠山,况且她当年被高颖所伤,不便再掺和进来,更会让天下百姓诟病殿下,如今已经恶言缠身,更不能轻举妄动了。”
程听急的有些头痛:“那该怎么办?”
宋端忽然想到一人,眼中一亮,忙道:“嘉峦殿!”
程听疑惑:“固阳公主?”
刑哲正守在嘉峦殿前,瞧见宋端和程听急匆匆的来,忙迎了上去问道:“见过二位女史,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圣人处死尤氏的事靖安城皆知,由不得刑哲在这里装糊涂,宋端张口便说道:“川王殿下正在西坊拖延时间,既然同是皇后所养,便如同亲生手足一样,固阳公主理应为三殿下分忧才是。”
刑哲自然知道,但是他从小看顾着固阳,从十几岁到现在的三十而立,有些不忍,不愿,不想让固阳掺和进来。
川王始终是单打独斗,不会造成牵连,何况圣人又极其喜欢固阳公主,只要始终置身事外,便可保安全无忧。
见刑哲在原地没动,程听焦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副首领还要拦着吗?你若是再拦着,可当真万劫不复了!”
刑哲咬牙,低头紧皱眉头。
“道理副首领都懂,却还是不愿意通禀,看来是心思既定。”宋端对程听说,“就算你三寸舌头都嚼烂了,也是徒劳了。”
程听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张炳文也就算了,怎的自己人还这样迟疑不前,忍不住道:“副首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此事一出,所有人都在拼死奔波,你却这般畏首畏尾……难道固阳公主知道后会不生你的气?就算你为了她好,也要顾全大局,她深受皇恩,就算事情不成也无妨,你……”
“罢了程听。”
谁知宋端拦住她:“我们走吧。”
程听切齿,愤恨的跺了下脚,跟着宋端转身。
谁料想那人刚一转身,又猛地回头,右脚踏地而起,身形恰似离弦之箭般冲向嘉峦殿的院墙,原是要硬闯!
刑哲没料到,怒目喝道:“宋端!”
说罢程听也吓了一跳,眼看刑哲也要起势去追,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一把抓住他的袖子:“你给我站住!”
刑哲被拽的趔趄,回头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