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西班牙最彻底的,但是那个女人情况特别,她孩子还在吃奶,还有一个才两岁的也在家里。”西班牙老板摸摸下巴,干脆将黑板上记录的那个女人欠账擦去了,“妈妈光吃食堂的东西,奶水肯定不够,小娃娃想吃奶又没有,哭得真是可怜。”
魁梧的老板叹了口气,将黑板放到自己脚边感慨着:“vivarepublica.”
“vivarepublica.”德内尔以为在西班牙,这就是类似于“上帝保佑”之类的祈祷词,于是便也跟着重复了一遍。
“你也支持共和国?”
“法国也是共和国。”
“哦,对。”老板哑然失笑,“还有什么我能帮到你吗?”
德内尔拿出了自己的钱包,在老板的注视下掏出两张五十法郎:“也请给我把这些换成比塞塔。”
“我赞赏你的好意,邮递员先生,但是我得提醒你,在西班牙,法郎比比塞塔更受欢迎,你没有必要换这么多,之前换的钱用来找零已经够了。”
“没关系,换吧。你要觉得太多,就多帮衬帮衬那些人。”德内尔又想起了刚刚那个年轻的母亲,甚至还想起了罗贝尔的母亲,“看在上帝的份上。”
“注意你的言辞,先生,虽然现在不是那么严格了,但是上帝这样的词还是少说为妙,‘为了共和国’更合适。”老板再次拿起了黑板,将上面的欠账全部抹了个干净。
“好吧。”德内尔刚要拿起东西到座位上去吃,突然想起还有一件事,“对了老板,你知道马尔科这个人吗?”
老板数钱的手停下了:“你问他干什么?”
看来是知道了,德内尔放下食物,正准备转身问个明白,酒馆的大门突然被撞开。三个面色不善的民兵背着步枪进了酒馆,老板明显哆嗦了一下,赶忙把两张法郎往桌子下藏。
“不许动!”
西班牙语终究还是跟法语有点像,再结合目前的场景,德内尔大体明白了自己惹上了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