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薇尔莉特搓洗着脊背,一边感慨道。
“我可是当过步兵的,你别想用这理由打动我。”
“唉……”加纳利依旧长吁短叹着,她的性子虽然大大咧咧,可又怎能猜不到,做邮递员的辛苦反倒是一门心思要改行的薇尔莉特将面临的最小的困难呢?
不知不觉间,她的手停了下来,却遭到薇尔莉特的嗔怪:“能不能专心一点啊,你这个越南佬?”
“你这家伙,怎么越来越刻薄了!原来那个‘公主’去哪里了?!”
“嘶……”加纳利没好气地加大力度,将薇尔莉特疼得倒吸一口气:“没意思!什么公主,还不如一个德国列兵管用!”
“哎呀,习惯就好了。”加纳利苦笑道,“法国人在我的家乡也没比德国人在巴黎好到哪里去啊,大越天子的爱妃,还不是一样要面对法国的下级军官调情,还要装作不在乎的样子……”
加纳利正说着,浴室外就隐约传来了噼里啪啦的噪声,她手也不停,只是嘴上抱怨:“哎呀,这些移民搞什么嘛,也不逢年过节,放个什么炮仗。”
“这不是炮仗。”
薇尔莉特豁然从浴缸中站起,径直掀开门帘走到窗边打开窗子,惊得加纳利发出一声尖叫:“你干什么啊!”
她手忙脚乱地披上件褂子,接着抓起浴巾跳出浴缸,将毛巾批在薇尔莉特的身上:“能不能矜持一点!”
薇尔莉特一脸严肃地转过头,指着窗外对仍在喘息的加纳利说道:“我不会听错,那是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