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又确实挑不起大梁,所以除非英军能在未来一年内发生脱胎换骨的变化,战斗力上几个台阶;同时再打几个翻身仗,彻底破除畏德心理,否则就只能等美国军队慢慢成长起来。
“重振士气很难吗?”艾森豪威尔确实不太懂这类事情,自他从军以来,还从来没有出现部下被打得畏敌如虎的事。
“重振士气关键在打赢。”德内尔回答道,“打赢,就不难,打不赢,就难。”
艾森豪威尔略一思考就察觉出了不对:“因为士气低落所以打不赢,重振士气又需要打赢——这不是个悖论吗?”
面对这个问题,德内尔仿佛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自信:“在我看来,这个世界上很少有用心训练却仍不堪一用的士兵。只要重新训练部队,然后经过周密准备,在战场一隅以众击寡,取得几个漂亮的战术胜利绝非什么难事。这样一来,士气自然就恢复了。”
“我应该把你推荐给蒙哥马利将军吗?”
“让我上前线,我求之不得。”
“我可舍不得把你放走。”艾森豪威尔笑了笑,“你和我们的参谋长克拉克准将一块制定登陆北非的计划。既然英国佬搞不定北非,咱们就帮他一把,要是他们实在烂泥扶不上墙,咱们就重点武装北非的法国人。”
“我可以保证,朱阿夫兵绝对值得信任。”
“那样最好不过,下午好好休息吧,克拉克今天才到索尔兹伯里,明天上午才能来伦敦。”
“好。”
“哦,对了。”艾森豪威尔又问道,“我们近期会向苏联一批物资,法国现在在苏联有志愿者吧,他们特别需要什么吗?”
面对艾森豪威尔的好意,德内尔只能无奈拒绝:“不需要什么,其实现在自由法国在苏联只有一个战斗人员。”
“谁呀?”
“我儿子。”
…………
“所以这事终于调查清楚了,亚历山大同志——我很高兴我还能这么称呼他——没有任何不该有的宗教信仰。”卢申科向飞行团里新来的懂希腊语的飞行员季埃塔夫斯克确认道。
“千真万确。”季埃塔夫斯克回答道,“他去教堂从来不进行祷告。”
“他是一个坚定的布尔什维克。”
“我可以为他作证,政委同志。”季埃塔夫斯克毫不犹豫地点头,“他的理论基础非常扎实,对党史也如数家珍,但是却对正教的教义近乎一窍不通。”
“我相信你,也愿意相信他。”卢申科在笔记本上写完了几笔,然后抬起头看着季埃塔夫斯克,“但是我很好奇他为什么会主持圣事,会用希腊语唱诗。你有调查明白这件事吗?”
…………
“你也调查过我吧?”
罗贝尔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决定向自己的僚机坦白:“这是卢申科政委的意思,我不想干这个活,但是他向我承诺,不会对你进行严厉的审查,我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
“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说,如果你早点和我交待,我能更早解开这个误会。”
“什么误会。”
“我不是个正教徒。”亚历山大转身看着罗贝尔说道,“你早来直接问我,我早就能当上中队长了。”
“在上帝面前,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罗贝尔笑了笑,又问道,“那你平时自己在教堂里嘀咕些什么?”
“一个幽灵。”
“啥?”
亚历山大正襟危坐,闭上眼睛如同祈祷一般,开始用俄语絮叨他平时用希腊语叨咕的内容:“为了对这个幽灵进行神圣的围剿,旧欧洲的一切势力……”
“在教堂里背宣言是吧?!”罗贝尔是真绷不住了,“你费这么大劲图个啥?享受当面嘲讽上帝的快感?”
“我是个希腊人,我的父亲是个东正教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