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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只是一台超越了羽管键琴与大键琴的普通钢琴,大小就跟桌子一样,因此完全可以放在马车上。
但是,肖邦没有,肖邦只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那一台,陪着自己从小一直到大的钢琴,在自己的面前,被摧毁,被砸坏。
肖邦的心中甚至没有一丝丝的波动。
原因很简单,因为一切都需要从简,如果多了一台钢琴放在马车上,从而让马车跑的速度变慢,被那些不知道在何处的斥候所发现。
那么等待他们的,不会是任何的礼遇,而是刀剑与鲜血……
不可能因为肖邦他曾经是一名特别历害的钢琴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放过他……
何深知道,肖邦也知道……
因此,整个马车内,都显得无比的安静,一时间,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
有的,只是肖邦母亲不停抽泣的哭泣声。
嘎吱……
嘎吱……
嘎吱……
车轮快速碾过泥泞的土地,马车快速地向着前方前进。
过了不知道多久,马车最终停靠在一个特别偏僻的乡下。
这个乡下里,最为高达的建筑,便是一个教堂。
而这个教堂,甚至还没有肖邦他们一家人,在华沙所居住那栋房子的一半高。
这个教堂,不到两层楼的高度,已经算得上是整个村子里,最为壮丽,且豪华的屋子。
尽管这个小小的教堂,无比的矮小,可是里面的装修,依旧尽可能地使用一些,乡下人目光中,特别豪华的装饰。
最起码,从外面看,是这样的。
当肖邦从马车上下来,捂着自己肚子,靠近教堂的时候,他的父亲,尼古拉·肖邦,则刚刚从屋子里面出来,原本无比严肃的表情,看到肖邦的时候,才略微有点放松。
艰难地咧出一丝微笑,对着肖邦点了点头。
“下来了?辛苦了,去休息一下吧,我们稍微休整一下,还要继续逃,逃到其他地方去。”
“教堂里面有钢琴,这个是给在这个地方的牧师用的,不过不知道他逃到哪里去了,或许他也已经逃走了吧,毕竟整个村子里,一个人没有……”
“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不清楚,不管怎么说,先进去休息一下吧。”
肖邦看着他的父亲,点了点头,迈步向着教堂里面走去。
果然,那些教堂标配的东西,这里全都有!
一排排的礼拜椅子,极为高大的受难像,漂漂亮亮的主教台。
这些全部都无比整齐地放在这间教堂里面。
跟外面看上去差不多,整个村子里将他们所有的,最好的一切,全部都贡献给了这个教堂,希望他们心中的神可以保佑他们安宁。
除了正常教堂里面都会放一个特别大管风琴,这里却只能放下一个普通的钢琴。
可惜……
肖邦摇了摇头,迈步走向教堂主教台边上的钢琴处,坐在琴凳上,观察钢琴的周围。
在钢琴的侧面,便是一个略微高出一个台阶的小舞台。
这个地方应该是给那些唱诗班的人,用来唱歌的。
可惜,现在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停留在上面唱歌。
何深似乎可以想象道,在礼拜日,那些村子里的人,围在这边,听着唱诗班的儿童,咿咿呀呀唱着赞歌。
“怎么样?现在还能弹吗?在马车上呆了那么久,手会不会有点生?”
尼古拉,也就是肖邦的父亲走了过来,打断了何深的想象,他看向肖邦,无比关切地问道。
“弗里德里希,你是一名钢琴家,这个是你立身之本,不管去哪都需要用到的!”
“就算我们走到一个新的城市,你也同样可以找到工作!”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