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边,穿着黑色西服,袖口挂着黑纱的男子,低声道。
他看着周仁广,目光中同样充斥着苦涩。
何深看了一眼男子,很快便将自己的视线收回,继续放在正一脸微笑的周仁广身上。
停在冰棺之前,看着冰棺中地周仁广,喉结滚动,感觉到鼻孔里酸酸的,总有什么想要流出来,却什么都没有办法流出来。
何深看着这一切,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将这一朵白花放在周仁广的冰棺之前。
“何深,你弹得真的的不错!”
“何深,你的前奏曲,已经快要接近完美了!”
“何深!你好像,几乎可以继承了肖邦的意志?”
“何深,或许,你可以回头看看?”
“何深,我的好像将你的前奏曲给刻录下来,好好的珍藏,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前奏曲!”
“何深,你很不错,在决赛我想要听到你的协奏曲!”
“何深,看着你,我感觉到了欣慰,因为我看到了希望!”
“何深,我希望向着全世界证明,我们华国人不止是自身文化强大,我们在你们的文化上,玩的可以比你们更加强大!”
“何深,恭喜你……”
“何深……”
“……”
周仁广之前对着何深说的所有话,何深似乎都可以回想起。
对于他的勉励,对于他的安慰,对于他的希望,对于他的一切……
所有的一切,何深似乎都可以回想起。
但是,一切都已经成为了过去。
周仁广死了,死在了黎明之前。
不过,她是带着笑离去的,因为她看见了黎明。
何深感觉身后被轻轻推了一下,只见但义脸色中掩藏不住悲伤,他无声地摇头,伸手指着门口处,示意何深向着外面走去。
何深转头最后看了一眼周仁广的遗体,走到遗体正前方,深深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这一鞠躬,是为了感谢,周仁广对于华国钢琴教育之贡献。
是为了感谢周仁广对于他的支持。
是,给予周仁广,最后的送别。
何深走到房间门口,门口依旧有无数的人,正络绎不绝地向着灵堂处走来,对着周仁广的遗体鞠躬,离去。
“何深,跟我来。”
但义的语气无比的嘶哑,他向着门口走去,对着周围人的行礼,只是微微颔首,并没有认真的回应。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一个比较偏僻的高处,这个地方并没有多少人,并且能看到很好的景色。
但义看着面前的一切,声音无比的悲切道。
“何深,你知道,你之前看到的那个人,是谁吗?”
“谁?”何深虽然不清楚,但是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果不其然,但义说出了他想象中差不多的答案。
“波利尼!”
“毛里齐奥,波利尼!”
但义的语气,更加的悲切,并且带着一种让人产生无比强烈共鸣的悲切。
他对着何深缓缓道。
“这个是波利尼上一次音乐会的录像,他今年80岁了,但是,正如你所见,他已经弹不动了。”
“波利尼,第六届肖邦国际钢琴比赛的第一名啊!他却已经,弹不动了啊……”
“这么强大的巨人,当时被很多人认为有机会接过霍洛维茨衣钵的波利尼,他也弹不动了啊……”
“不只是他,我也是,我曾以为周仁广周先生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