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吃瘪的过程之后,不但没有替管事出头,反而赏了管事几鞭子。
“咱们就管一小段运河都发愁,皇帝为漕运该操什么样的心,可他还将运河的收息分给了大家,哪怕咱们帮不上忙,可也不能添堵。”
管事动弹不得,这也是王守仁和杨慎百思不得其解之处,鲁王府怎么就转了性?
今日也一样,收到了消息,朱当沍第一反应是鲁王府又在欺行霸市了,鞭子都亮了,管事也只得认。
没打,朱当沍打算拿鞭子抽自个儿,他要去州衙救人。
朱厚照一行进了州衙,还没来得及申辩,那知州便一拍惊堂木:“大胆,尔等何方人士,为何在德州贪图良贾的营生,是何居心?还不从实招来。”
刚才知州跟酒楼掌柜肆无忌惮地对眼色朱厚照也经看到了,这会幕友们给知州下了定论。
这人不是个好鸟,山东巡抚朱钦要禁酒,他却跟酒楼勾搭在一起,很明显跟顶头上司作对叫板。
德州属于济南府管辖,真正的现管是知府赵璜,这么明目张胆,看来朱钦和赵璜都被撤了职。
照照,削他,这样能取得朱钦和赵璜的好感,平白多了一层好处。
朱厚照也觉得德州知州送菜上门了,正想下筷子,却猛然听到外头一声猛喝:“慢着,老父母容禀,此事与外地客商无关,是鲁王府御下不严,做下了恶事。”
然后一行两人就闯入了公堂。
几个女声“呀”地叫唤起来,急忙捂眼晴。
因为来人赤身果体地奔入,那一身的腱子肉亮瞎了眼。
来人还自缚双手,将一条荆鞭横搁绑在背上,正宗的负荆请罪。
看到了堂上有女眷,朱当沍还有些窘迫,缚着手不便行礼,他干脆一个躬身:“这位小兄台见谅,在下不知有女眷在场,唐突了。”
德州知州郁闷了,他当然认出了归善王,可这么干他就难受了,好心帮鲁王府,落了个里外不是人。
不行,不能把脸扔地上踩,知州在脸上挤出笑容:“王爷,莫上了当,分明是这些刁民作恶,可不是王府胡作非为,下官清楚着呢!”
知州还冲朱当沍眨了眨眼。
媚眼抛给了瞎子看,朱当沍不领情,冷哼一声:“老父母无须替王府遮掩,来龙去脉本王已经了解清楚了,就是王府恶奴设计害人。”
朱厚照诧异了,老朱家还有这样的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