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都在京城,所以是曹志强利用红光机械厂的火车配额,从京城运输图书跟唱片去金陵,但回程的时候都是空车皮。
因为育红机械厂暂时没有红光机械厂需要的东西。
所以,育红机械厂的王厂长,发现李有福的这个操作后,就动了小心思,决定利用育红机械厂的火车配额,夹带私货,运去京城的时候,装上一些布匹跟绸缎,然后拿去京城销售。
王厂长之所以搞这两样东西,也是有小心机的,主要就是利润大,不敏感。
现在国家虽然还没取消布票,但由于棉布产量太高,实际国内各地老百姓买布的时候,早就不用布票了。
另外,由于国内此时还没建立统一大市场,所以各地物资的流通很弱。
简单来说,你在一个城市,往往只能享受本地的产品,想要购买外地产品,往往很难。
同样是生产布匹,不同原材料,不同生产技术,甚至不同环境,生产出来的质量也不同。
而金陵布,就是比京城本地的布匹好,所以价格也更高,而且非常畅销。
除此之外,就是金陵的绸缎了。
其实此时的金陵绸缎产业,早已经生产过剩,只是出口的渠道还没打开,国内运输也同样没打开。
这就导致在金陵城本地的绸缎,价格相当低廉,而在其他地方,比如京城,金陵绸缎的价格就相当高了,而且还特别受欢迎。
此时国内还没有那么多杂七杂八的新布料,绸缎依旧是城里相对比较富裕的人最喜爱的布料。
尤其现在是夏天,用绸缎做个夏装,又好看又凉快,是京城很多女人的最爱。
最关键的是,布匹跟绸缎都是生产过剩的玩意儿,不需要布票也能购买,所以想要销货也很容易。
总共几个火车皮的货,运去京城后,只要跟几个绸缎铺子的老板打个招呼,他们自己就能全吃下来。
但不管怎么样,这是利用育红机械厂的货运配额,倒卖其他物资,不查到也就罢了,一旦查到,那肯定会有大麻烦。
“不是吧?”听完这一切的曹志强皱起眉头,“这种犯法的事情你怎么能做?我不是说了么,咱们现在是瓷器,不能再用老一套的方式去做事了,不要总想着投机取巧,就算是,也要有技巧的,光明正大的投机。”
“是,您说的都对。”李有福苦着脸点点头。
曹志强没好气的道:“还有,王厂长让你做夹带私货的事儿,你可以拒绝啊,为何他说啥你就做啥?”
李有福叹口气:“还不是王厂长说,如果不帮他带货卖钱,他就不帮咱们接收红光出版社的货,也不借用他们的仓库了吗。
虽然红光机械厂有货运配额,但如果对面单位不接收,也白瞎啊。”
曹志强摸了摸下巴:“倒也是。”
没错,如今的老牌大型国企工厂,虽然有固定的火车配额,但想要运货,也必须对面的兄弟单位接收才行。
如果对面的单位不接收,那你也不能装车运货。
换言之,工厂对工厂的货运,必须是两个单位提前打好招呼,只要有一方不行,那这趟货就运不成。
所以,育红机械厂作为金陵城的单位,如果真的不肯接收红光机械厂的货了,比如不接收那些图书跟唱片了,那确实是个大麻烦。
但不管怎么样,这都是犯罪,别人不懂,身为厂长的王厂长不可能不懂。
“王厂长他当然明白。”李有福苦笑道。
“所以,他专门找了个偏远仓库,以承包经营的形式承包给我,然后每次夹带私货的时候,他都是让人把货直接拉去那个我承包下来的仓库,而不是育红机械厂的正规仓库。
这样一来,万一出事儿,他就可以来个一推六二五,说自己毫不知情,把自己摘的干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