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上能为陛下理清时弊也!”
钱龙锡也跟着言道:“诚然如孙公所言,陛下,吴兴能因治理一个县便贤名远播,可见其能,非循吏可比!”
“是啊!陛下也不必过于伤怀,这些地方饿殍载于野,皆因当地官员治理不力,或许等去了永城,就能看到何为大治!”
吏部尚书周应秋也跟着说道。
张贵见这些随扈文官如此吹嘘吴兴,也就不由得白了一眼。
这吴兴真有这么好?
真能做到润物细无声,而将新政推行下去,使人人无怨?
自己只知道这新政是变法,是改革!
而改革就意味着要损害一部分人的利益,而要损害一部分人的利益,那就不是请客吃饭,被牺牲的一方就不可能心甘情愿的让利,除非被牺牲的一方是弱势的一方!
孙承宗见张贵一脸不屑,也就不由得问道:“怎么,国舅爷不愿意相信他吴兴真是贤臣?”
“我还是那句话,市面上吆喝声大的,多是卖狗皮膏药的。”
张贵回道。
“国舅爷,您不能以偏概全,难道您的意思,他吴兴非得和夏允彝一样,以酷吏的方式,用杀人的方式才能推行新政,就不能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方式,使新政得以推行,而又不必伤了人和?”
钱龙锡也跟着问道。
张贵点头:“没错,我还真的不相信,所有士绅都会心甘情愿的配合朝廷新政。”
“国舅爷对我士大夫的成见还是深啊!”
孙承宗见此感叹了一句,又道:“人之初,性本善,何况士绅皆是读书人,只要以忠义廉耻予以教化,他们未尝不会体谅到朝廷的难处,要做到使新政推行而无怨言,也不是问题,首先就在于为官者要亲民,以德为政。”
“孙公所言极是!”
钱龙锡也附和起来。
这些文官的确更相信道德治国。
不只孙承宗一人。
孙承宗此时也继续在御前谆谆教诲道:“陛下,吴兴在信中也跟臣说,他到永城后,就先兴德教,倡学办校,进而使士民懂礼,臣当时一看,就知道他这样做是对的。如今看来,他能使永城政通人和,使新政推行时,无民怨之声,皆缘于此!”
钱龙锡则在这时候一脸鄙夷地插嘴道:“而不像睢州的夏允彝一样,不先行德治,礼贤下士,而直接强行推行新政,使唤士绅如黔首,甚至肆意以严刑峻法苛待士绅,这样怎能得人心?即便因此推行了新政,想必睢州新政也是民生凋敝,如一滩死水!”
天启只眯着眼,任由眼前这些文臣叽叽喳喳的说。
作为一个技术宅,一件事一个人值不值得相信,他更在乎实际看到的结果。
这一天,天启一行人总算到了归德府。
而让天启没想到的是,一进入归德府,流民更多。
尤其是他这样的豪华车队经过时,许多乞讨的百姓,卖儿鬻女的百姓,就蜂拥过来,而希冀这些达官贵人能给开恩一次。
天启见此则让魏忠贤传唤来一有年纪的流民:“老人家,你是哪儿人啊?”
这流民低着头答道:“回公子,草民是睢州的。”
“睢州的?”
天启有些惊愕,问:“你们都是睢州的?”
跟来的几个流民都声音细微地答应道:“是!”
张贵听后颇为惊讶:“这怎么可能?”
这时,钱龙锡则先眉飞色舞地笑了起来:“看样子,备受国舅爷称赞的夏知州并非治民有方啊!”
说着,钱龙锡就给一随扈言官递了眼